傅清息看著傅狸語在一旁頗為動容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那傻兒子什麼東西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不動聲色地把合上的領子再小小的掀開一絲絲豁口,傅清息媚眼如絲倚靠在軟榻上。
半遮半掩的才是最讓人心痒痒的,狐狸精心裡的數,傅狸語永遠不懂。
果然,不少人開始吞口水。
電影開拍之後,吞口水、或者說要出去透氣的人越來越多,除了天生有老爸魅力屏蔽器的傅狸語,其他人都跟凳子上長針了一樣難熬。
由於傅清息和傅狸語畢竟是父子關係,吳導難得法外開恩一次,把劇本里本該無比香艷的情節給一改再改,改到現在清水得不能更清水的模樣。
可不知道怎麼了,就那麼清水、相隔三步距離的兩個人之間的戲,還是能讓人看得面紅耳赤。
直到傅清息正式領便當的時候,除了濾鏡重重的傅狸語,其餘人已經全體腎虛,宛如被妖精吸了精氣一般,掛著黑眼圈接著拍其他的戲。
偶爾路遇傅清息,均是紅著臉躲避。
傅清息接觸到空氣中的愛慕與躁動的氣息,心裡越發愉悅,面上也跟透著光一樣。
傅狸語忍不住了,出來詢問:“爸,你用什麼護膚品了,我們同樣作息時間,怎麼你就容光煥發,而我這麼幹乾巴巴的?”
傅清息想了想,嘆口氣:“你自己不會妖術,自是體會不到當妖的好處,比如臉,我才捨不得讓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碰到我的臉,我除了清水,不需要任何護膚品。”
傅狸語發誓,他頭一次這麼迫切的想學妖術,想當妖精。
傅清息話鋒一轉,語氣有些鬱悶:“可惜了,前不久受了九重天雷,那三道紫金雷硬生生把我劈成了神骨,我現在算不得純粹的狐狸精了,還是當妖精自在。”
神骨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不對,傅狸語突然反應過來什么九重天雷。
“我前不久出去找你那個雨夜,是不是就是你渡劫的時候?!”
“還算聰明。”傅清息沒有否認,傅狸語就當他默認了。
忘不了被淋濕的乾衣服和完全消失的水只配的恐懼,傅狸語越想思路越清晰,怪不得那個時候看他爸那麼違和!
合著人家已經飛升成神了?
“一個神來演電影”,傅狸語突然覺得有些刺激,心下狂跳:“爸,你這就非常厲害了。”
傅清息不在意的笑笑:“當神有什麼厲害的,我的存款幾百億,對於人類來說,可能這幾百億更值得羨慕才對。”
哦,宛如一盆冰水兜頭淋下,傅狸語擺擺手,出去繼續他的戲份了。
成神什麼的……存款幾百億什麼的……呵呵,小事,他不在乎,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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