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下意识跟上：“柏总……”
柏微听到这个称呼，回过头，目光在秘书脸上扫过。
他本不想让这个和他有过一夜露水情缘，总是用各种崇拜目光盯着他的秘书跟在身边，看到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但若是换其他人，又不一定能真正保守秘密。
面前这个，最起码很乖，反而成了最适合的。
柏微神色有些不耐。
目光触及秘书的神色，柏微意识到自己这几分钟内的失态，他将情绪收敛起，绷着一张脸，淡淡道：“你吩咐下去，找人好好招待颜家的律师团，务必稳住他们，之后跟我出去一趟，我去下面开车，你交代完就赶紧下来。”
“是。”
秘书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答应一声，小跑着去吩咐事情。
高跟鞋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十五分钟后，两人在楼下汇合。
秘书坐进副驾驶中：“律师团交给李秘书带人去接待了，对外说的是您正在开会。因为您没有吩咐这次要出去多久，所以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先空出来，挪到了其他时间，具体时间已经在排，等这边处理完我就去对行程。”
秘书系好安全带，一边汇报，一边弯着腰，伸手去摸脚后跟。
——因为太急，她一路跑过来，脚后跟都磨红了。
柏微亲自开车，余光瞥见秘书的动作，他并未直接出言关心，而是说：“等会儿去了颜今歌那，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吧？”
秘书小声答：“知道。”
秘书偷偷看柏微一眼。
她心里其实有些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到之前看见的那队气势十足的律师团，一会儿想早上给颜今歌打的那通电话……
看柏微这模样，像是还不知道电话的事。
也不知道颜今歌看见她，会不会生气，跟柏总告状……
“嗯。”柏微完全不知道秘书在想什么，淡淡道，“回头去商场买双舒服的新鞋，再顺便添点首饰吧，你上次不是说很喜欢珠宝？女孩子怎么能不好好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