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下了三十三針,如果停止的話,之前的付出就完全白費,但若是強撐下去,覃媚媚可能會因此大病一場。
正當王國鋒猶豫不決,手腕一麻,他側目望去,蘇韜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這是做什麼?」許文志憤怒地起身,「幹嘛攔著王神醫?」
呂詩淼張大嘴巴,因為自己竟沒有發現身側的蘇韜如何起身,出手阻止王國鋒。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呂詩淼有點心慌,原本別人就各種冷眼,你如今阻擾治病,豈不是要被人更加排斥。
場面有點尷尬,蘇韜目光清澈,嘴角帶著一絲習慣性的微笑。他淡淡地掃了一眼許文志,道:「如果繼續用針,會對病人有很大的損傷。」
許文志冷笑道:「胡說八道,王神醫的醫術甩你好幾條街,就憑你也敢說三道四?」
蘇韜緩緩放下王國鋒的手腕,冷聲道:「如果他繼續下針,就不配當醫生!」
王國鋒捏著銀針的手竟然顫抖,猶豫片刻,終於嘆了口氣,道:「是我太急於求成,這套針術的確不適合繼續進行下去。」
許文志聽王國鋒這麼說,臉頓時垮了下來,道:「不會吧,您怎麼可能失手!」
王國鋒苦笑道:「我低估了覃總身體狀況的惡劣程度,如果繼續調養兩周,才能用子午流注針法。」
王國鋒也是迫於壓力,李冶德總給自己打電話,他也是被催急了,才會出現方才那一幕。
「那只能幾周之後,再治療了?」許文志追問道。
王國鋒點了點頭,取下覃媚媚身上的三十三針,嘆氣道:「只能這麼辦了!」
言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蘇韜,心情五味雜陳,因為若不是蘇韜及時制止自己,恐怕會犯下大錯。
王國鋒也知道,蘇韜的醫術已經到了一種很高的境界,只是通過觀察,就能猜出病人身上出現的狀況,這等眼力,王國鋒也難以做到。
王國鋒嘆了口氣,以他向來驕傲的個性,很難接受這個事實,這個比自己年輕的醫生,醫術極有可能超過自己。
王國鋒緩緩地吐了口氣,覺得繼續做下去,只會徒增尷尬,道:「既然今天暫時還沒法治療,所以我就改天在登門拜訪。」
覃媚媚從傭人手中取過濕毛巾,擦了擦額頭,笑道:「看得出來王神醫你已經盡力了。不過,志文,你好像忘記一件事,這裡還有兩位客人,你沒有向我介紹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