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又看見,蘇韜朝縫隙那邊張望,誤以為他在偷開自己大腿露出來的白膩雪膚,沒好氣道:「別色迷迷的好不好?我現在煩著呢!」
蘇韜望著殷樂表情豐富的模樣,濃黑的眉毛挑了挑,嘆氣道:「穿著禮服來酒吧跳熱舞,天下恐怕也唯獨你一人而已。你應該感到自己幸運,因為遇上了無所不能的我。」
言畢,他朝殷樂靠了靠,整個人身子矮下去,殷樂吃了一驚,下意識就往後退,不過旁邊就是擋板,根本沒有退路,蘇韜半蹲在她破損衣服的兩側,她突然覺得身下涼颼颼的,有種被看個精光的感覺,心中暗罵,這小子不會是作死,想再這裡揩油吧?
蘇韜雖然偶爾會小輕浮,但不至於在公開場合做那麼齷蹉的事情,他手裡多了一枚銀針,找到裙擺上的線頭,輕輕一勾,繞了兩圈,銀針就變成了縫衣針。對於一個能輕易縫合傷口的大夫而言,將崩線的衣服完美如初的復原,這是一件極其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約只花了幾十秒的時間,蘇韜重新站起身子,收起了那枚銀針,微笑道:「衣服給你弄好了。」
殷樂低頭望去,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因為禮服的針線都比較複雜,靠一根針灸用的銀針,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線頭重新碼好,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殷樂忍不住站起身,在原地繞了個圈,低聲笑道:「你可以參加那個華夏達人秀,以這個絕活,保證能拿到名次。」
蘇韜滿腦子黑線,沒好氣道:「你讓我一個醫生,靠縫衣服去賺取眼球,這腦洞也是開得夠大的了。」
殷樂得意地一笑,道:「你看上去年齡不大吧,怎麼說話總是這麼老氣橫秋,以後對我尊重一點,要喊我姐,知道嗎?」
蘇韜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低聲道:「年齡大小,不代表心智高低。咱倆現在是僱傭關係,我最多喊你一聲老闆。」
「真不討喜!」殷樂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那麼不悅,拿起桌上的洋酒,倒滿了一杯,沒有兌飲料,直接一口喝盡,「我是不是也特別討人嫌?其實我也知道,我的性格特別霸道,所以經常容易得罪人。嗯,如果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帶刺的刺蝟,誰靠近我,就會被我扎得很疼。」
蘇韜泯了一口洋酒,淡淡笑道:「刺蝟之所以有刺,那是為了保護自己。你如果不這樣做,恐怕會遇到很多危險。」
殷樂伸出大拇指,朝蘇韜比劃了一下,笑道:「你分析得真有道理。我就是想啊,我憑什麼對所有人都笑面相迎啊?尤其是一些男人靠近我,就是帶著不單純的目的,我就覺得厭惡,就想讓這些傢伙趕緊滾蛋。」
蘇韜給殷樂續了一杯酒,道:「卞佑天恐怕為了追你,也吃了不少苦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