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擺了擺手,笑道:「你帶我去玩玩吧,我帶著錢,你在旁邊看著,指導指導便好了。」
褚惠林也覺得今天還沒過癮,笑著點了點頭,道:「那行吧,地方不遠,就在前面的那條街。」
穿過幾條街道,步行了七八分鐘,就來到一個小賣部。小賣部面積不算大,玻璃櫃檯內放著各種香菸,櫥柜上立著紅酒白酒,還在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小賣部前廳賣東西,後面擺了幾張桌子,提供棋牌娛樂。蘇韜跟著褚惠林從後面一個狹窄的樓梯,走入上面的閣樓,敲了敲門,有人很快打開門,一個嘴上叼著香菸的光頭,笑著說道:「怎麼?老褚,怎麼感覺心有不甘,準備殺個回馬槍?」
光頭是漢州口音,是本地人,他朝蘇韜上下打量,眼中露出警惕之色,褚惠林連忙解釋道:「豹哥,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正好在路上遇見,他說想打牌,便帶他過來了。」
這裡分為上下了兩層,下面是正常的棋牌活動,輸贏不大,比如打麻將輸贏不過兩百,老闆按照人頭抽成,一圈麻將下來,每個人抽十塊錢的費用,一晚上下來,老闆的收入也不會特別多,只能保本而已。
真正的收入來源,在於閣樓上的牌局,一晚上下來,輸贏肯定過萬,若是有賭徒輸紅了眼,能輸上幾十萬,老闆因為提供場所,分紅能達到一兩萬。這是一條隱蔽的產業鏈,除了提供賭局場所、參加賭局的人之外,還有在放風的人,一晚上也能拿到幾千塊錢的紅錢。儘管當地派出所一直嚴抓聚眾賭博,但這些賭徒在長期流竄的過程中,早已有一套應對之法。基本上是十米一崗哨,等到民警找到窩點的時候,早已得到通風報信,逃之夭夭了。
想要進入賭局,也需要由熟人介紹,褚惠林是由以前一個牌友介紹過來的,雖然看上去有輸有贏,事實上早已在這夥人身上輸掉了差不多三四萬。
蘇韜坐了下來,便有一個俏麗的少婦送了一杯茶水過來,女人長得不算好看,但妝容特別濃,在昏暗的閣樓內看上去有點妖冶。隨後給豹哥茶杯蓄水,豹哥就在她的屁股上抹了一把,被那女人甩手打開,笑罵道:「真討厭!」
豹哥嘿嘿一笑,與蘇韜道:「因為你是新人,所以想要跟你講規矩,上了牌桌,概不賒欠,所以先要驗資。」
蘇韜掏出錢包,裡面有四千多塊,笑著抽了出來,道:「先玩玩,輸了再去取。」
豹哥暗忖這傢伙雖然年紀輕,但隨手現金就拿出三四千,看上去不是那種窮鬼,便道:「炸金花,會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