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惠林見幾人朝自己走過來,忍不住心中有點驚懼,畢竟他只練過養身健體的氣功,論拳腳的話,哪裡是這些個賭博團伙的對手。
豹哥朝地上吐了口痰,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推,旁邊的同夥早已打開閣樓的門,褚惠林就從門裡滾了出來,那閣樓狹窄異常,褚惠林的身體有些臃胖,便卡在了樓道里。豹哥團伙的一人哈哈笑著,走過去朝他補踹了一腳,罵道:「給我滾吧!」
褚惠林好歹是一名德高望重的醫生,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酸痛異常,尤其是左腳剛才擰了一下,指不定是骨折了。
「怎麼回事?」蘇韜已經出現,他望著褚惠林被掃地出門,暗自唏噓,儘管知道那豹哥會收拾褚惠林,但沒想到報復這麼快,而且根本不留餘地,下手猖狂且囂張。
「唉,咱們走吧!」褚惠林此刻無地自容,只想獨吞苦果。
蘇韜笑了笑,道:「錢呢?」
褚惠林搖頭苦笑,道:「都輸了!」
蘇韜瞄了一眼豹哥,嘆氣道:「沒想到輸得這麼快!」
褚惠林誤以為蘇韜在埋怨自己把他贏的錢,全部輸了,無奈地解釋道:「他們出老千,一局讓我輸光了!」
蘇韜嘆了口氣,伸手在褚惠林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能讓你明白,這賭局背後的真實,也不枉我費心費力了。」
褚惠林聽明白蘇韜的言外之意,怔怔道:「你是故意的?」
蘇韜點了點頭,笑道:「是啊,我是為了告訴你,即使贏了再多的錢,也有可能一下子全部輸光了。他們只不過是一直在設局欺騙你,慢慢引你入彀。用他們這行的話來講,你是豬,他們在養豬,等豬養肥了,有膘了,再宰掉!」
豹哥見蘇韜說得頭頭是道,第一反應就是蘇韜是個同行,眼中露出一絲憤然,道:「沒想到你挺懂行,知道就好,何必過來攪事,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仇不共戴天!」
蘇韜將褚惠林扶了起來,淡淡地望著豹哥,笑道:「財路也分好壞,你們的財路是靠著行騙為手段,每一筆錢都骯髒帶著血淚。多少人因為你們家破人亡?」
豹哥見蘇韜指責自己,眼圈紅了起來,怒道:「媽的,竟然還敢教訓老子,看我不整死你。」
豹哥擼起袖子,琢磨著要把剛才牌桌上的怨氣,此刻一併發出來,他朝蘇韜直奔而去,還沒來得及抬手,就被蘇韜用手指一戳腋下,半個身體全部麻痹,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