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挑了挑眉,她當然能聽明白蘇韜的言外之意,也不點破,轉而與趙指導員,道:「你們這次抓到了個厲害人物,犯罪嫌疑人是一個全國性賭博團伙的核心人物,他前幾年都在南粵省流竄作案,近兩年才回到漢州。年輕時因為一起嚴重的傷人案,隱姓埋名,有好幾個虛假身份,極其狡詐。不僅開設賭局,還組織黑社會,無論是漢州警方,還是南粵那邊的警方,都對他進行通緝。」
趙指導員尷尬地笑了笑,連忙道:「這算是歪打正著吧,我們只不過是出警而已,對方已經被蘇神醫給擒服了。」
江清寒點了點頭,轉而與蘇韜,鄭重說道:「雖然你這次抓到了豹哥團伙,但我希望你以後還是不要太過於逞能,畢竟抓捕罪犯是我們警方的事情。」
蘇韜歪著頭,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只是碰上了而已。還有,警察辦案,如果脫離群眾的幫助,罪犯能輕而易舉的被繩之以法嗎?」
江清寒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道:「強詞奪理……罷了,我好心勸你,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也沒有辦法。」
蘇韜能理解江清寒的好意,她的確是想勸蘇韜,離這些危險人物遠一點,因為她知道這些人的可怖,用殺人不眨眼來形容並不過分。
做了簡單的筆錄之後,蘇韜和褚惠林便被送出了派出所,蘇韜見褚惠林垂頭喪氣,暗嘆口氣,經過今天褚惠林應該知道遠離賭博,否則的話,自己也不會再管他了。
蘇韜通過實際行動,告訴褚惠林,第一,他不具備賭博這個天賦,想要從賭桌上贏錢,必須要有真才實學;第二,即使他運氣不錯,賭技大漲,那也不夠,他難以承受賭桌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處處都是局,一旦沉淪,就會越陷越深。
褚惠林搖頭咂嘴道:「不好意思,我把你的錢,全部給輸光了。」
蘇韜微微一怔,暗忖褚惠林還在為這個耿耿於懷,笑道:「錯,我並沒有輸光,我把位置交給你的時候,本金已經拿回來了。」
褚惠林「哦」了一聲,心情略微舒服了點,訕訕道:「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賭了。經過今天這個教訓,我也看透了。賭博真心沒什麼意思。」想想那筆錢,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坑了,褚惠林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蘇韜欣慰地笑了笑,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能想清楚其中的關係,那就好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拿著端著不放,人要學會往遠處看,咱們得有更高的追求和理想。」
「你說的沒錯!」褚惠林對蘇韜感激不已,如果不是蘇韜主動插手的話,恐怕他只會越陷越深,雖然他暫時能夠注意分寸,但難不保哪一天殺紅眼,被設局陷害,屆時也將身敗名裂。
市刑警隊來了三四輛車,將豹哥直接押上一輛黑色的防彈車。江清寒站在一旁指揮,她看上去極為謹慎與從容,那些民警也樂於被她指揮,忙得屁顛顛的。等押送車離開之後,蘇韜和褚惠林緩緩走出派出所,大切諾基停在兩人的身邊,車窗搖下,露出江清寒的一張俏臉,她語氣淡淡地說道:「上車吧,送你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