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微微一愣,沒想到水君卓說得如此通透。
有些人不相信神佛,但卻希望用神佛來迷惑眾生為自己服務。利用宗教信仰,這些人是聰明的人。
蘇韜嘆了口氣,笑道:「在謀局者的眼裡,我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水君卓晃了晃手指,笑道:「你嚴格意義上不是棋子!」
「哦?」蘇韜困惑地望著水君卓。
「你是奇兵!在這次兩國暗中交鋒的過程中,誰也沒有想到你站出來,成為最重要的一個改變戰局的因子。」水君卓微笑著說道。
「謝謝誇獎,可惜沒有什麼好處!」蘇韜撇了撇嘴,市儈地說道。
「如果沒好處,我為什麼要來閩南找你呢!」水君卓眨了眨眼睛沖蘇韜笑了笑,從皮包里取出了一個信封,推到了蘇韜的手邊。
「能現在打開嗎?」蘇韜其實已經撕開了封條。
「當然!」水君卓一臉無奈地回答。
一張印有紅頭的文件紙,下面正文部分第一行是「嘉獎令」三個字。
蘇韜愕然無語,沒好氣道:「我原本以為有什麼實際的物質獎勵呢,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張白紙!」
「不要低估這張白紙的效力,這張紙是通行證,你可以憑藉他,享受國內特殊部門的禮遇。」水君卓複雜地看了一眼蘇韜,暗忖他比想像中要現實。
蘇韜將嘉獎令小心地折好,放入信封內,然後塞入行醫箱。
水君卓暗忖蘇韜嘴上說不稀罕,其實還是很聰明地收下了,她表情一改溫和,語氣深層地問道:「曹老的病情如何了,你有把握能徹底治好他嗎?」
蘇韜無奈苦笑,無論是水老、阿軍還是水君卓,都把自己看得太高,自己是醫術很好的醫生沒錯,但還無法做到包治百病,生老病死是天道循環的結果,如果自己真的成了閻王敵,任何病情都能夠妙手回春,那就破壞了天道的平衡,這原本就是違背中醫的陰陽平衡的原理。
「曹老的病情很嚴重,他頭部的舊傷存在幾十年,已經嚴重影響到腦部的神經。從中醫來說,他現在陰盛陽虛,五臟六腑全部都是陰毒之氣,只能用藥物及醫術來控制惡化,想要痊癒的話,幾乎微乎其微。」蘇韜如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