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掃了一眼唐詩,暗忖她還太年輕,李富坤是淮南首富,豈是隨便能動的?
李富坤現在掌握的雲頂集團,不提資產,光員工就不下數萬人,如果真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影響面太廣。而且,李富坤身後肯定有軍政方面背景,否則,以他不清白的履歷,也難以多年坐穩淮南首富這把交椅。
黑金緩緩站起身,將一個黃色的文件袋放在茶几上,淡淡道:「東西我放在這裡了,後面怎麼做,自己看著辦吧!」
言畢,黑金給唐詩使了個眼色,唐詩不爽地朝李富坤瞪了一眼,礙於黑金的命令,才將小性子給壓了下來。
兩人輕鬆躍上窗台,這裡是二樓,樓層很高,一層足有五米高,正常人跳下去,肯定要變成殘廢。
李富坤連忙追到窗口,只見黑金和唐詩,身輕如燕,已經落在地上,借著衝力往前,飛馳好幾米遠,然後輕而易借勢騰空,攀上了院牆,前後不到十幾秒,來如風,去如電,便消失了身影。
李富坤暗忖今天是中邪了,先是遇見似乎會妖術的蘇韜,現在家裡突然來了兩個陌生人,他連忙打開黃皮文件袋,迅速地翻了幾頁,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資料里記錄著這麼多年來,自己暗中做過的一些違法事情。
像李富坤這樣的企業家,在發家的過程中,難免都會沾惹原罪。
剛才兩個人究竟是誰?
他原本這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只有自己才知道,但沒想到卻詳細地記錄在冊,而且每段材料中,都標明了證據一二三四,意味著寫出這個材料的人,可以通過材料隨時可以將自己送入監獄。
李富坤越想越心驚,幾乎是顫抖著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朋友的電話。
「有何吩咐?」朋友緩緩問道。
「取消對蘇韜和覃媚媚的行動!」李富坤焦急地命令道。
「怎麼,難道心疼錢了?」朋友蹙眉,「人我已經派出去,開弓可沒有回頭箭!」
「錢,我一分都不會少,如數給你,但你必須得撤回人手,還得保護他們,我不希望他們受到任何傷害。」李富坤無奈苦笑,他現在有種衝動,祈禱蘇韜一定得安全地回到漢州,否則出了事情,剛才那兩個陌生人,將原因歸咎於自己,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霉了?
「有錢人真會玩!」朋友搖頭苦笑,「錢我先收下,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免費為你服務!」
李富坤連忙道:「趕緊改變計劃!」
等掛斷電話,李富坤如同被抽空身體一般,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他有種難以言喻地苦澀,儘管自己現在坐擁財富,但也難以做到絕對的順心如意,世界就是這樣,無論你走到哪一步,總會突然出現一種勢力,讓你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