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蘭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為了得到總經理位置,馬永才可謂用臥薪嘗膽來形容,花費了許多錢,砸在疏通關係上,現在呼聲也是最高的。
「肯定是石中天故意在陷害你!」黃蘭漲紅臉,怒氣沖沖地說道,「今天他老婆見到我,還故意尖酸地諷刺我呢。」
馬永才嘆了口氣,道:「石中天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當然順杆子往上爬啊。如果你的心肝寶貝兒子,不惹出這麼大的事情,能被人抓住小辮子嗎?」
黃蘭被質問得臉上紅白一陣,氣弱道:「那應該怎麼辦呢?」
馬永才沉聲道:「先讓那臭小子帶錢過去賠禮道歉,實在不行的話,我再親自過去打招呼。」
黃蘭訕訕點頭道:「明天我陪兒子一起去!」
馬永才點了點頭,繼續坐在辦公桌前,對著文件材料,黃蘭於是退出了書房。
馬永才看了一陣文件,摸到茶杯準備喝一口,突然手指打滑,茶杯竟然直接在地上摔碎。馬永才怔然半晌,這個茶杯自己用了差不多七八年,從未發生過這件事,他心情有些慌亂,嘆氣自言自語道:「感覺實在不好,明天得去紅葉庵去燒香拜佛才行!」
紅葉庵在西京是很有名氣的尼姑庵,主要是庵主靜非師太名聲極佳,而且庵內供奉的菩薩也極為靈驗。
其實宗教場所大致相同,基督教的懺悔室,和佛教的解簽作用相同,當人有了解不開的心結,就得傾訴,宗教可以幫助人找到釋放的途徑。
……
凌晨四點,酒吧街慢慢冷清下來,謝暢望著客人陸續離開,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煙,深深地吸了兩口,旁邊坐著三個身材精瘦的男子。
「雪豹,都已經安排好了,兄弟們已經聚集在馬家附近,就等你一聲令下了。」其中一個矮壯的男子沉聲說道,他看上去年齡在三十七八的樣子,卡尺頭,頭頂故意修理了一個閃電的圖案。
「霹靂,你在精不在於多,這是二老板吩咐的事情,千萬不能有閃失。」謝暢霍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皮衣,打了個響指,「走出發吧!」
矮壯男子遞給謝暢一個工具箱,謝暢在裡面翻騰了一陣,最終將一把鷹釘斧拿在手裡掂量幾下,淡淡道:「走,砍人去!」
馬翔鳴這一覺睡得不算踏實,雖然腿已經不疼了,但腿上打著石膏,睡覺的姿勢不能隨便更換,所以這一夜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突然一陣犬吠聲傳來,讓馬翔鳴驚得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再無動靜。
馬翔鳴以為自己做夢,再次躺下,望著天花板,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又不知過了多久,馬翔鳴在模模糊糊之間,突然發現房門的把手動了兩下,他渾身打了個機靈,心中暗驚,難道有人準備潛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