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區附近的夜巴黎要比《無人區》裡面的夜巴黎大一點,兩排平房,前一排是超市、飯館、和一間警務室,後一排是按摩房,也就是紅燈區一家挨著一家。每天晚上都會燈火通明,一輛一輛的四驅越野車會停在這裡。主要的服務對象,是在戈壁灘打井的石油工人和卡車司機。
老根帶著手下在夜巴黎休息片刻,然後補充油料、食物和水。幾名手下忍不住,到按摩房享受了幾個小時特殊服務,茫茫的戈壁灘裡面呆久了,剩下的都是最原始的欲望,有的年輕人到了這裡幹了一年還欠了一屁股債回去,錢全都花在紅燈區了。
老根原本在女人方面還是比較節制,接到了杜騰龍的電話提醒,連忙催促手下快點完事,只逗留了半個小時,就繼續往深處行進。
老根等人離開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又是一群陌生面孔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俊朗男子,身材高挑,體型也保持得很好,眼神透著一股凌厲,他掏出一張照片,遞給超市的收銀員,道:「這個人來過嗎?」
收銀員仔細想了想,道:「有點印象!是和一幫人過來的,其他人都去後面做了按摩服務,就他沒有去,所以印象特別深。」
俊朗男子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收銀員的手中,繼續問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的?有沒有上高速公路?」
收銀員將鈔票塞到口袋裡,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咧!不過,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問問別人!」
收銀員是個女人,看上去三十五六,雖然化了妝,但長期在風沙中生活,皮膚顯得粗糙和乾燥,不過臉蛋倒也算是耐看。男子從口袋裡又掏出五百元面鈔,「那就麻煩你幫我們打聽一下了!」
女收銀員將鈔票塞入自己的口袋,笑道:「好說,好說!」
言畢,她拿出手機給熟人打電話,說的是地方話,男子也聽不明白。
等交流完畢之後,女收銀員笑道:「已經找到他們的去向,在三角地!」
男子又拿出十張鈔票,「你幫我們請個嚮導!這些就是佣金!」
女收銀員沒想到今天運氣真不錯,只是說了幾句話,錢就輕輕鬆鬆地入帳了。
三角地靠近幾百里無人區的邊緣,是一片鹽鹼地,若是在白天看到這裡,就像下雪了一樣。
老根非常狡猾,選擇了附近一處高地,作為暫時休息的據點,一個手下遞了一瓶啤酒給老根,喝了一大口啤酒,咂嘴道:「根哥,你是不是太小心一點了,咱們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我剛才問過,在井區那邊休息一個晚上,也花不了多少錢。」
老根拉開了易拉環,沉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剛才老闆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們要小心一點,陝州警方安排了重兵,要抓到我們呢!雖然這裡是無人區,但因為人少,所以顯得格外顯眼。」
老根顧慮是有道理的,這裡人少,如果你在井區逗留,越容易暴露,剛才也是因為急需補給,不然的話,老根絕對不會暴露在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