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回頭朝張勇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剛才揍他的時候,對方的睡袍被扯了一下。蘇韜看到他胸口有一個圖案,是一個很古怪的紋身,這紋身總覺得有點古怪,與正常的紋身不一樣。一般的紋身都是用針刺的辦法弄出某種圖案,但他身上的紋身有點像是燙傷。
當然這其中的區別,也只有蘇韜這種專業人士,才能分析出其中的差異,一般人的觀察力不會這麼仔細,對傷口的辨別也沒有那麼精準。
詩音在衛生間裡很快換好了衣服,臉上還掛著淚痕,蘇韜暗嘆了一口氣,兩人走出了艙房。
張勇半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著走進衛生間,用手指刮掉了嘴角的血跡,拉開睡袍一看,那一腳鑽心踹留下一個紅色的拳頭大小傷痕,晚點就會變成淤青,他覺得胸悶,咳嗽了一下,如同針刺一樣疼痛,恐怕是得了內傷。
張勇憋屈無比,煮熟的鴨子到嘴邊飛走了,坐在馬桶蓋上休息了足足十來分鐘,才恢復了一些力氣,然後用力拍了開了隔壁同夥的門。
同夥見張勇跟丟了半條小命似的,臉上有傷,喘著粗氣,吃驚地問道:「你玩什麼變態招式了,弄成這樣。是不是被那小娘們打的?她怎麼力氣這麼大啊?」
張勇擺了擺手,咬牙切齒地啞聲說道:「她哪有那個本事,我他媽是被人偷襲了。」言畢,他將情節大致描述了一番,冷聲道:「你得給我查查,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人,明天等辦事的時候,順便就把他給處理了。」
同夥無奈搖頭苦笑道:「這事兒都能碰上了,還真夠奇葩的。」
「你還有心情幸災樂禍?」張勇瞧出了同夥的想法,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這事兒可以當成一個段子來講啊。」同夥大笑兩聲,陰惻惻地說道,「你放心吧,等明天到了公海之後,這艘船就得被我們接管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你為所欲為。那個你看上的小娘們,還有那個對你動手的男人,不都是你的掌上玩物?」
張勇壓低聲音道:「這艘郵輪上,究竟有什麼東西,竟然讓老大如此興師動眾?船上的那個賭場我調查過了,估計也有幾千萬的盤子。為了這麼點錢,耗費人力物力,承擔風險,顯然不值當。甚至還讓我們先混入其中,來個裡應外合。咱們搶船,什麼時候這麼麻煩過。」
同夥皺了皺眉,沉聲道:「據說到時候船上藏有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如果能得到那件東西,咱們兩三年都不用幹活了。」
……
蘇韜將詩音帶到前台,然後給杜子謙撥通電話,請他幫忙安排個艙房。
杜子謙倒也爽快,很快就安排了一間高級內艙房,因為豪華艙在整艘船上並不多,所以能騰出一間高級內艙房,已經很不錯了。
蘇韜陪著詩音進了房間,嘆了口氣道:「你就住在這裡吧,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找那個人渣說清楚,要回你的東西。」
詩音猶豫一番,低聲道:「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