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笑道:「有些人面對強大的對手,會讓自己更加強大,但有些人卻一蹶不振,你是前者,國鋒是後者。國鋒做的那些事情,我們同門師兄弟都知道,藥神集團那是一趟泥淖,他竟然深陷其中,最終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蘇韜沒想到楚白會如此客觀評價此事,道:「您能這麼看,我就放心了。」
楚白哈哈大笑道:「這只是我的觀點,道醫宗肯定有人耿耿於懷,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你就忍一忍吧,至少師父對你還是看讚許,覺得你能扛起中醫的未來,否則也不會讓凌玉加入三味堂,那可是他最看中的關門弟子。」
楚白的性格很豪爽,與凌玉的溫潤截然不同,幾句話交流下來,蘇韜倒是有結交之心。
蘇韜見楚白提到凌玉,順口問道:「凌玉沒事吧?」
「他能有什麼事呢?」楚白意外地望了一眼蘇韜。
蘇韜意識到凌玉和自己鬧彆扭的事情,楚白怕是並不知道,苦笑道:「我和凌玉鬧了點彆扭,這次不僅是來拜訪道醫宗主前輩,而且還是請凌玉回燕京的。燕京分店現在很忙,缺了他,就等於少了個主心骨,我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見蘇韜唏噓苦笑,楚白揮了揮手,安慰道:「這點你就別擔心了。我昨天跟凌玉一起吃飯,他對你和三味堂都很維護,還說道醫宗的醫館要進行一些改革,以此來看,他沒有放在心上,等見了面,矛盾就解開了。不過,凌玉雖然性格很好,但偶爾是有點小脾氣,我們師兄弟都會讓著他。」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從楚白的語氣看得出來,凌玉在道醫宗可以算是集萬千寵愛為一身,自己當初跟他開玩笑,恐怕也是語氣有什麼問題,以後還是得注意一些。
下了高速公路,又走了一段山路。路上風景宜人,雖然是冬季,但透著一股蒼涼之感。
道醫宗並非藏在大山之中,也不在熱鬧的街市,而是大隱於野,在一個還算熱鬧的集鎮上,這讓蘇韜有點意外。
轎車停在一棟並不起眼的獨立院子前,楚白笑著解釋道:「這間院子就是師父的住處了,也是我們師兄弟學醫的地方。」
道醫宗比想像中要低調,蘇韜越發好奇道醫宗主本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從外面看,院子與普通的民宅沒什麼區別,門上貼著一副對聯,「醫國醫民醫德,丹心可醫病解痛;救人救世救心妙手能起死回生」。
楚白走過去拍了拍門,一個年齡在六十多歲的老者過來開門,他淡淡地掃了一眼蘇韜,楚白介紹道:「這位是張師叔。」
張青松和王國鋒的關係親密,對蘇韜印象不好,輕輕地「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朝里走。
楚白嘆了口氣道:「張師叔負責道醫宗的外務,之前跟國鋒的關係很好,所以對你才會有這個態度,還請你能夠諒解。」
蘇韜擺了擺手,輕鬆笑道:「還請你放心,我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