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包子強重新回到房間,不大的電腦桌上已經擺好了空白的紙張,壓著一隻黑色水筆,中年男人語氣嚴肅地說道:「包子強,我們已經掌控了你違法違紀的諸多事實,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老實交代問題,爭取寬大處理。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們有很多審訊的辦法,自己主動交代,免得大家都不高興。」
說完,中年男子旁邊一個看上去在三十多歲的男子,走到包子強身邊,將他身上的手機、錢包、名表、褲帶,全部給摘了下來。
中年男子接過那隻名表,冷笑道:「這一隻手錶抵得上我們工作十年的薪資收入了吧?呸!」
「從現在開始,你不允許走出這間屋子,直到你交代完身上的問題為止。不要試圖和任何人聯繫,至於你的一日三餐,我們都會幫你準備好。上廁所要報告、想抽菸要報告、想睡覺也得報告。你聽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包子強被嚇得魂飛魄散,哆哆嗦嗦地點頭道。
留下其中一人,另外三人連忙來到樓下,從後備箱裡取出工具,先將兩個車牌給卸了,換上了新車牌,隨後車內的通行證取出,放在路邊,用打火機燒成灰燼。
「夏哥,這傢伙還真被我們唬住了。」開口的正是前不久在漢州因為頗有正義感,被蘇韜推薦給夏禹的年輕人,名叫何峰。
「心裡有鬼唄!」夏禹拍了拍旁邊的中年男子,「老鄧,你的演技不錯啊,有模有樣的。」
何峰還是個學生,第一次參與這種坑人的勾當,所以不是特別熟練,他用力點頭道:「我好幾次差點沒繃住,但鄧叔氣場太強了。」
鄧祥笑道:「轉業之後,有個戰友幫我介紹了個機關工作。我曾在紀委幹過幾年的司機,所以對紀委如何辦案的套路有點了解。要不是,後來被人舉報,我的眼睛和耳朵不好,還能紀委繼續幹下去。那個包子強,屬於那種膽小怕事、心理素質極差的一類,只要注意審問技巧,威逼利誘,他絕對撐不了一晚上。」
夏禹仔細檢查了一下車輛,防止留下破綻,雖然他們的目的是伸張正義,但行為卻是違法,冒名頂替國家政府人員,罪名可不小。但是,夏禹等人辦事的過程中,還是注意技巧,沒有明確表露自己的身份,但只是這種心理暗示足以讓包子強心生畏懼。
誰讓他做賊心虛呢?
夏禹給老闆娘遞了根煙,寒暄一番,畢竟在她店裡關了一個人,如果關係處理得不好,她轉身去派出所報警,一切就功虧一簣。
「老闆娘,你這邊安全嗎?」夏禹遞給老闆娘打火機。
老闆娘年齡在四十多歲上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地方口音很重,笑道:「安全的狠嘞。你們隨便整,保證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