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翹將信封收了回去,笑道:「這代表了我們的心意。」
戴志軍異常嚴肅地說道:「給病人治病,是我們醫生該做的,不要讓我為難。」
韓翹看了一眼蘇韜,知道自己當著戴志軍的面送紅包犯了忌諱,她將信封收入蛇紋包,再次感謝戴志軍,然後離開。
戴志軍尷尬地解釋道:「像這種紅包,我從來不收的。」
蘇韜微笑道:「下次可以巧妙一點,紅包收下來,打入病人的帳號,這樣可以避免尷尬。」
戴志軍輕輕地拍了一下腦門,讚許道:「還是蘇院長的辦法更加巧妙和合理。」
蘇韜和江清寒回到辦公室,蘇韜笑著打趣道:「你的第六感還真準確,戴志軍果然有問題。」
「什麼問題?」江清寒困惑地望著蘇韜。
「他平時有收紅包的習慣,你說來醫院是為了查經濟案件,所以將他嚇了個半死,以為你要抓的對象是他呢。」蘇韜搖頭苦笑道。
「難怪韓翹剛才給他紅包,他整個人面色都變了。」江清寒啞然失笑道。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蘇韜嘆了口氣,「雖然醫院在不斷改革,收入增加很多,但收受紅包還是屢見不鮮。戴志軍是外科主任,醫術不錯,還有權利,別人給他塞點紅包也是常事。」
江清寒搖頭笑道:「我們現在還是要分析一下王子豪,他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對象?」
蘇韜摸了摸下巴,沉聲分析道:「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江清寒意外道:「為什麼這麼高?」
蘇韜慢慢分析道:「從王子豪的氣色來看,他服用了大量精神類藥物,與我們之前對罪犯性格特徵匹配。另外,從她妻子的身體狀況,可以看出他身上藏有暴力因子。」
江清寒詫異道:「我與他妻子聊了一會,對王子豪有很深的感情。」
蘇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儘管她妻子外表看上去很正常,但身上受到不輕的創傷,有新傷也又添舊傷。人的身體一旦有傷痛,會通過表情或者動作細節表現出來。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你胸口遭到重創,當呼吸的時候,就會牽扯到肌肉,面頰會不經意露出抽搐,這是無法掩飾的。」
江清寒倒抽了口涼氣,搖頭苦笑道:「如果不是你的話,一般人還真沒法看出這麼多東西。」
蘇韜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些都是推理,沒有證據,還是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江清寒自信地笑道:「對於一個慣犯,他總要出動尋覓機會,找到刺激的滋味。我會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盯住他。如有必要,還會拋出誘餌,讓他忍不住犯錯。」
蘇韜皺了皺眉道:「那得小心注意,能把自己的老婆傷成那樣,足以說明他是個毫無血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