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四個小時之後,蘇韜才完成了這封情書。
蘇韜拿起來,輕輕地吹了吹,試圖將墨跡吹乾,仔細閱讀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壓在書桌上。葉列娜再次走進書房,蘇韜已經不在,見主桌上留下的情書,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然後迅速偷偷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葉列娜將那張照片發給了遠在瓊金的女主人。未過多久,城堡別墅的主人,水君卓的母親嚴燦嫻打來電話,聲音清亮地說道:「是蘇韜寫給君卓的?」
葉列娜點了點頭,低聲道:「沒錯,他用了好幾個小時寫下這些文字。」
「嗯,我知道了。」嚴燦嫻輕輕地嘆了口氣,掛斷電話。
再次點開手機中的那張圖片,研究了好一段時間,作為一個古董收藏愛好者,她的見識自然不凡,蘇韜將趙體能寫到這種程度,必然有十幾年的功夫。她想了想,拿著手機朝丈夫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丈夫正在埋頭處理文件,抬頭看一眼妻子,淡淡道:「有事?」
「給你看一樣東西。」嚴燦嫻將手機遞了過去。
丈夫有點意外地望著妻子,因為他知道妻子一向很注意分寸,不會在自己工作的時候,貿然進入房間,打擾自己。他接過手機,仔細看了許久,嘆氣感慨道:「好字啊!」
嚴燦嫻早已料到丈夫有這個反應,雖說丈夫的字不怎麼樣,但他卻是個愛好者,否則也不會在俄羅斯的城堡別墅的書房內,購置了上好的筆墨紙硯。
嚴燦嫻苦笑道:「這是和你女兒談戀愛的那個姓蘇的小子寫給你女兒的情書。」
「情書?」向來嚴肅,一絲不苟的丈夫嘴角竟然浮出微笑,「從書法造詣看,這小子的水平比秦經宇要高不少啊。秦經宇的書法雄奇,這小子的書法清秀脫俗,若是放在一起,肯定是這小子的書法更加光芒四射。他將趙體已經練到很傳神的境界,融入了自己對書法的理解,不可多得啊!」
他曾經看過秦經宇的書法,秦經宇能夠在同輩脫穎而出,才華不用多說,他的書畫水平受到國畫院的一幫專家高度認可,若是不從商,就憑秦經宇在書法上的一手絕活,也足以名留青史。
嚴燦嫻有點生氣地說道:「難道你真打算允許他倆在一起?」
丈夫搖頭苦笑道:「這是父親所做的決定,你難道打算阻撓?何況兩個年輕人的感情不錯,雖說秦經宇很優秀,是個很好的後輩,但我們還是得尊重孩子們自己的想法。」
嚴燦嫻沉聲道:「我沒法同意,你應該知道原因。」
丈夫啞然苦笑道:「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上一代的矛盾,不要牽扯到下一代的身上。你又不是沒看過那些電視劇,有幾個長輩能拗得過晚輩?」
嚴燦嫻語氣凝重地說道:「我懷疑那人是故意這麼做,讓自己的兒子來勾引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