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理察看了一眼是自己律師的電話,笑著說道:「弗蘭克,警局那邊的情況如何?」
律師弗蘭克習慣性地託了一下金絲眼鏡,無奈苦笑道:「先生,我得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在警局沒有等到那個姓蘇的華夏人,相反您的司機涉嫌虛假舉報,被警察控制起來了。」
理察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事情怎麼會發生成這樣?難道他們沒搜查到手槍?」
「並沒有找到。」弗蘭克遺憾地說道,「而且,司機手臂上的創口已經通過法醫的認定,是屬於自殘式的傷口,並非遠距離擊中。司機前後的證詞出現很大的誤差,所以現在他面臨很大的麻煩。」
「可惡!」理察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坑到蘇韜,自己的司機反而蹲進去了。
「先生,現在怎麼辦?」弗蘭克原本的任務是,以司機律師的身份,舉報控訴蘇韜的罪行,爭取將蘇韜判個十年八年,但現在顯然計劃已經宣告失敗。
理察終於意識到蘇韜並非省油燈,他看似拿走了手槍,但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將手槍悄無聲息地處理掉,這麼細膩的心思,豈是常人所擁有的?
「幫司機繳納保釋金吧。」理察慢慢恢復冷靜,「與蘇韜的帳,我會慢慢清算。」
掛斷律師的電話,理察給自己的好友艾爾弗雷德撥通電話,他直截了當地問道:「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艾爾弗雷德笑道:「老夥計,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我說話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理察自嘲地苦笑:「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而是要跟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艾爾弗雷德聳肩道:「好吧,你直接說吧,我會盡力為你效勞。」
「我想取消此次華夏代表團參加醫學交會的資格。」理察語氣陰沉地說道。
艾爾弗雷德意外道:「華夏醫學代表團,當初不是你一力舉薦的嗎?怎麼現在又要取締?」
「因為我發現他們代表團的專家,水分非常大,完全不符合皇室制定的標準。如果讓他們參加的話,有損我們此次醫學交流會的規格,會讓皇室認為我們在組織的過程中太過敷衍。」理察挖空心思地詆毀道。
艾爾弗雷德重重地嘆了口氣,「名單已經送交審核,女皇已經親自過目,你現在說取消他們參賽資格,已經不太可能實現。不過,你如果覺得他們不具備資格,那也很好辦,到時候我們會妥善安排,不給他們發言的機會,這樣就可以冷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