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琢磨,姬湘君肯定是守著自己很久,看自己一直熟睡,所以才沒有打擾自己。
蘇韜揉了揉眼睛,有點心不在焉地問道:「究竟什麼事情,讓你如此興奮。」他琢磨著估計跟昨天治療那個非洲小男孩的瞌睡病有一定的關聯,莫非那個小男孩病情穩定了?
姬湘君淺淺笑道:「你昨天不是給那個非洲小男孩治了病嗎?後來我才得知,那是酋長的孫子,他今天早上帶了很多當地的瓜果和野味,專門感謝你。」
蘇韜有點意外,質疑道:「是不是搞錯了?」
姬湘君輕輕地拍了拍手掌,笑道:「真心沒搞錯,他們一直等著你呢。」
「那你帶我過去瞅瞅。」蘇韜搖頭苦笑,之所以不相信那小男孩跟酋長有這麼一層血緣關係,主要是因為昨天治療的環境太糟糕了,酋長的家人居住環境如此,其他當地著名的居住條件可想而知,只會更加惡劣。
蘇韜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生活在很貧窮惡劣的環境中,但非洲原始部落的貧困還是刷新了自己的幻想。
雖然你可以用愚昧、落後、貧困來形容這些部落居民,但他們對待客人還是保持足夠的熱情,而對待恩人更是給予最誠摯的感謝,雖然他們送來的東西不算特別豐富,但應該是費了一番心思。
酋長戴著一個奇怪的帽子,頭頂上插著一根羽毛,他的面容蒼老,布滿皺紋,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他朝蘇韜比劃了一番,嘴裡嘰哩哇啦地說了一堆話,旁邊的嚮導幫忙翻譯成英語,再由節目組這邊精通英語的工作人員轉告蘇韜。
趙帆和陳瀟兩人站在不遠處,望著這一切,無法理解眼前的場景。
因為昨天下午他們剛剛得到通知,部落不再給節目組提供任何幫助,怎麼今天一早,酋長會帶著一群人來到營地呢?
原本一開始他們以為這群部落土著是過來鬧事的,甚至讓聘請的保鏢隨時待命,沒想到他們沒有任何敵意,酋長更是表明態度,要和蘇韜見面。
趙帆與陳瀟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決定靜觀其變。
「酋長說,你是他們部落的恩人,感謝你治好了他的孫子。如果可以的話,請你留下藥材,因為村里還有同樣病情的孩子。」
蘇韜恍然大悟,酋長不僅是來感謝,還是請求幫助的,他暗嘆了口氣,看來黃花蒿對治療瞌睡病有很好的療效,但自己所帶的藥量並不是特別夠,至於整個堪布陀恐怕也難以買到黃花蒿,就算能夠買到,想要運送到這麼偏遠的部落,也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酋長的要求,蘇韜也能理解,孩子在任何群體都是未來和花朵,病魔折磨孩子,這對父母對於長輩而言,是最痛苦的懲罰。
蘇韜從行醫箱裡取出了那個瓷瓶,放在酋長的手中,然後與嚮導道:「我手裡只有這麼多藥,裡面大概有十粒,病情不重的患者,用半粒化成水服用,症狀就能得到明顯緩解,如果病情很嚴重的患者,要服用一粒化水服用。我會讓人想辦法從華夏郵寄藥品到堪布陀,然後安排商隊帶給你們,時間可能比較長,要花費三個月的時間。而瞌睡病是慢性病,從發病到病重,大概有六個月的時間,所以應該能夠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