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浩楠帶著省廳的刑警,在看押罪犯的臨時拘留所,見到了江清寒等人。
舒浩楠嘴角帶著笑容,伸出手道:「恭喜你,江局長,漢州警方不負眾望,在新聞發布會之後僅一天的時間,就見嫌疑人繩之以法,效率之快,實在讓人驚嘆。漢州警方這幾天工作太繁忙了,不如讓省廳的同事們處理接下來的審訊工作,你覺得如何?」
張振癟嘴,陰陽怪氣地嘲諷道:「還真是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啊。這哪裡是投降,分明是搶功勞啊?」
站在舒浩楠身邊的一名省廳刑警皺眉道:「張振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辭,舒廳是從關心同事的角度出發,你怎麼能狗咬呂洞賓呢?」
張振瞪大眼睛,眉毛豎起,怒道:「你罵誰是狗呢?說話給我放乾淨一點。」言畢,張振擼起袖子,擺出干架的氣勢,嚇得那個擅長溜須拍馬的省廳刑警被嚇了一跳。
舒浩楠對張振愛理不理,皺眉不語,目光鎖定江清寒,等著她的態度呢,在他看來,張振不過是江清寒的副手,江清寒的話才頂用。
江清寒淡淡一笑,委婉地拒絕道:「舒廳,我感謝你的一番好意,雖然漢州刑警隊的弟兄們,為了抓捕犯人,連續熬夜多日,但他們的努力有了結果,現在都非常亢奮。至於省廳的審訊技術,和我們基層相比,不一定有明顯效果。畢竟省廳的同志都擅長破大案,不像我們什麼案件都會調查,所以涉獵面相對比較廣泛一點。」
蘇韜在旁邊給江清寒的話暗自點了個贊,自己這個師父可不僅是外表好看,內在也是極有內涵。
舒浩楠沒想到江清寒拒絕了自己的介入,還不死心,皺眉道:「江局,我們省廳調查組的同志為了給漢州警方解圍,異地查案足有好幾個月,也想深入了解接下來的審訊階段,否則,這麼多天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江清寒玉面生寒道:「我沒記錯,舒廳和我有個約定,誰先抓到兇手,對方就得答應一件事?現在我提出要求,明天起請省廳的同志離開漢州。」
舒浩楠的表情忽冷忽熱,沒想到江清寒根本不給自己面子,連自己蹭功勞的機會都不給。
偏生舒浩楠對江清寒沒有任何辦法,江清寒為了安撫民眾的情緒,甚至以自己的官職作為籌碼,由此來看,她根本不在乎權利和名望,而江清寒屢破奇案,在淮南省公安系統早就有很大的名氣,不僅省廳領導極為重視她,甚至省委、公安部都有領導多次點名表揚。江清寒只要不犯錯,在公安系統的路可以走得超乎想像的順利。
「哈哈,願賭服輸啊。」舒浩楠朝江清寒拱了拱手,搖頭苦笑道,「我這就帶人離開漢州,返回省廳之後,我也會向大家好好表揚漢州警局在此次破案過程中的神勇表現。」
舒浩楠退而求其次,既然無法接入接下來的審訊工作,還不如早點返回省廳布局。案件已經告破,至於有沒有功勞,還不是靠自己三寸不爛之舌?
舒浩楠坐上車,對手下發起了雷霆大火,怒道:「你們這幫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此次來漢州,我給你們爭取了最好的待遇,你們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終被漢州警方自己查出了案情真相。你們不僅侮辱了自己的一身警服,還給省廳抹黑。我看你們這幫人全部都離開刑警隊吧,去當交警、片警或者戶籍警察,以這種態度,恐怕都難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