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你那不是在罵人嗎?」水老佯作生氣地說道。
「那就兩百六。」安妮賠笑道。
水老還是搖頭,「太貴,我承受不起。」
安妮有點崩潰,「你總得開個自己能夠接受的價格吧。」
水老笑道:「一百差不多。」
在水老看來,這個價格很低,足以讓兩個女孩知難而退,他只是想看看對方的底線,根本沒打算做什麼,價格低到如此程度,對方應該是沒可能答應的。
蘇韜觀察了一下四周,差不多五十多米處有一個桌子,坐著七八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有幾人會不時地朝這邊掃兩眼,至於安可緊張的時候,也會下意識地朝那邊望兩眼。
蘇韜心中暗嘆不好,這幫人怕是給兩個女孩撐腰的。
按照常理,一百元想要買到酒那沒問題,但如果還想要有額外的「快樂」,絕無可能成交。
這門道很黑,不管你開的價格多麼低,對方都會答應,等交易一旦完成,至於那些承諾的快樂,哪裡還能算數。
「大叔,我們這行不容易,不僅有風險,還是個辛苦活,您要不就再漲一點,俗話說一分價錢一分貨,你現在給的這個價格,酒肯定沒法給您很好的酒,至於快樂,也就少了很多真誠。」安妮輕聲懇求道。
水老根本不打算跟她們真正交易,「那就八十。」
安妮見他不僅沒有往上升,而且往下降價,先是一愣,旋即眼中閃過一抹怒色,很快消失不見,笑著說道:「大叔,你談價的水平實在太厲害了。八十就八十,我喜歡你這個人,所以賠本和你做生意。我現在就給您拿酒!」
水老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見蘇韜坐在自己的對面強忍著笑意,知道他在看自己的笑話。
水老皺眉,又改口道:「對了,我說的八十,那是兩瓶酒的價格。」
水老琢磨自己都這麼說,女子應該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安妮面色大變,伸出手在桌上恨恨地拍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消遣老娘呢啊?」
這邊拍了桌子,遠處那個桌子立即就有了回應,朝這邊看過來,很快四個青年朝這邊走過來,其中一人邊走邊叼上一根煙,三人站在蘇韜的身後,將蘇韜的肩膀給按住,叼煙的青年走到安妮的身邊,安妮指著水老怒道:「冬哥,這個老不死的傢伙,太欺負人了。」
冬哥吞雲吐霧,「你都幾十歲的人了,幹嘛欺負人家小姑娘啊。」
水老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麼尷尬的狀況,啞口無言。
冬哥輕鬆地用手指彈了彈菸灰,問安妮:「他怎麼欺負你了,我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