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正準備走過去,寒暄幾句,打個招呼。
只見錢思明在某個保安負責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負責人迅速指揮幾人,衝到冬哥身邊,將他給按在地上。
冬哥正準備說話,腹部被擊中一拳,話到嗓子眼,又無奈地、不由自主地、生生地咽了下去。
冬哥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他們不想讓自己開口說話。
說得越多,越容易牽扯到很多人。
他算是想明白了,不是那個中年男人有北極光,而是水老、蘇韜不是一般人,他們是住在西山賓館的。
冬哥回想起那天在大排檔見面,蘇韜當時提醒過自己,他們是博源市邀約過來的重要客商。
但,即使那是真的,也不至於驚動神盾公司的總經理啊。
冬哥此刻嘴裡說不出話,心裡卻是苦水,如果真跟石山的關係那麼好,直接找石山去申請療養院的名額,沒必要親自來這裡談價格啊。
冬哥突然腦海中閃過不好的想法,一個合伙人透露過,此次西山賓館接待的全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莫非眼前之人便是其中之一?
冬哥越想越透心涼,以那些人的地位和權勢,才有資格驚動這麼多大佬如此大張旗鼓地出現在這裡。
「對不起,水老,我們來遲了一步。」石山走到水老的身邊,愧疚地說道。
水老淡淡地掃了石山一眼,一言不發,朝前方走去。
沒有一句抱怨,卻充滿情緒。
錢思明觀察蘇韜的面色,只見他對著自己搖頭,心中莫名的一寒,意識到這件事恐怕鬧大了。
一個小時之後,水老在西山賓館自己的房間,接見在第三人民醫院鬧事的中年男子和他的母親。
中年男子名叫許雷虎,是個汽修工人,她的老母親叫曹秀麗,紡織廠的工人退休。
許雷虎修車的技術不錯,通過幾十年的努力,自己攢了點錢,和其他人合開了一家汽修行,一度生活條件不錯,但為了給自己父親治病籌款,他將汽修行的股份轉讓給了別人。
許雷虎的父親在三個月之前突然腦溢血,雖然搶救還算及時,被救回一條性命,但他出院之後,病情不斷反覆,醫生建議他最好能住院治療,同時還要進行一個手術,因此許雷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冬哥,沒想到花了錢,拖了好幾個月,愣是沒排得上號。
許雷虎看到眼前的這個老人,即使震驚,又是激動,誰能想到自己能親眼見到真人,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因此也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