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忘掉這些珍貴的東西。」廖華實道,「雖然你很生氣,現在不認我這個兒子。但我無論走到哪裡,我都知道自己姓廖。以後等你們老了,我會給你們盡孝。」
言畢,廖華實端著盤子,走到其他區域。
廖重對兒子的性格其實很了解,於是才會故意這麼逼他。
廖重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該尊重兒子的建議。
他很快打消這個念頭,畢竟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廖華實鐵了心要去瑞士,那廖家可就真的敗了。
「那就是廖家的兒子嗎?」隔著三五米,幾人在交頭接耳。
「是啊,不孝子,為了一個女人,祖傳的家業都不要了。」
「廖重,以前總是昂著頭走路,我早就看不慣他了。」說話的是贛州另外一家醫館的館主,叫做丁旺。
「老廖的人品不是蠻好的嗎?遇到這種忤逆子,也是挺慘的。」
「要我兒子這樣,絕對趕出家門。」
廖重的耳力不俗,自然聽到這些陰陽怪氣地奚落,獨自坐到用餐位置上,低著頭沉悶地開始吃飯,其實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老廖啊,你別在意那些瘋言瘋語。」陳夏輝端著盤子坐在廖重的對面。
「唉,你別安慰我。他們說的都沒錯,我沒教好兒子,這叫做咎由自取。」廖重憤怒地說道。
陳夏輝嘆氣道:「華實,是我從小看著長到大的,他心地善良,處事穩重。只不過暫時迷路了而已。」
廖重朝遠處廖華實坐的位置,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被一些人給蠱惑了。」
除了喬雪之外,廖重還對蘇韜格外憎恨。
因為如果不是蘇韜承諾,要給廖華實在瑞士開一家中醫館,他怎麼會有底氣,跟家裡把關係鬧得這麼僵呢?
廖重對兒子的經濟情況很了解,他這麼多年在醫館工作,每個月跟其他人一樣拿薪水,就算能存些錢,也支撐不了多久,就算能去瑞士生活,但想要開家醫館,那絕對不可能。
陳夏輝與廖重道:「希望華實能夠早日迷途知返。雖說三味集團現在的發展勢頭不錯,但畢竟是給別人打工,仰人鼻息的日子,哪裡能比在自家的醫館工作更加自由?」
廖重冷笑道:「他這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廖重和陳夏輝都是上一輩人的思想,覺得出去給別人打工,肯定比不上自己做老闆輕鬆。
廖華實的心情很抑鬱,原本打算跟著蘇韜來這邊,跟父親好好談談,沒想到事情弄得越來越糟糕。
喬雪見廖華實沒有食慾,精神萎靡的樣子,也是懊惱不已。
「華實,你覺得我今天這身打扮怎麼樣?」喬雪故意逗廖華實說話。
「很好看。你無論穿什麼都很好看。」廖華實不想影響喬雪的心情,所以努力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