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他不是表演,而是發自肺腑地陷入恐懼之中。
劉如珍連忙拍了拍夏連峰的手背,哭笑不得道:「沒你想得那麼嚴重,還沒到那一步。不過,你現在肺部已經有邪毒入侵,如果不及時地控制,很有可能會跟你父親一樣,出現肺癰的症狀。」
「肺癰?」聽到這個病症,夏連峰差點被嚇得摔倒在地,「那豈不是要做肺部移植手術?我怕疼啊,還暈血!」
「肺癰不到極為嚴重的程度,沒必要做移植手術,用藥物就可以控制。」劉如珍發現在夏連峰的節奏之下,自己的思維差點都被打亂,「沒嚴重到那一步,你只要戒掉煙,那就可以慢慢調理好了。」
夏連峰又按了一下肺部,錐心刺骨的疼,他的眼神慌亂,真的陷入無盡的恐懼中。他是個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連他老子都不放在眼裡,但怕自己就這麼死了。
劉如珍見夏連峰這般緊張,既好氣又好笑,與蘇韜問道:「你帶銀針了嗎?」
「有!」蘇韜從行醫箱裡取出針帶,暗忖今天這飯局真是太有意思,眨眼間變成救死扶傷的主題。
蘇韜也想看看劉如珍的本事,能成為國手,誰都有殺手鐧。
「你將身上的衣服撩起來,我給你扎一針。」劉如珍叮囑道。
「會出血嗎?我真的暈血,不騙你。」夏連峰說道。
「不會出血。」劉如珍心中暗道,就算是出血也只是一兩滴血珠而已。
「扎一針就能好嗎?」夏連峰好奇道。
「你胸口就不疼了。」劉如珍苦笑道。
畢竟畏懼死亡大過一切,夏連峰脫掉上身的衣服,露出花白的身體,突然只覺得眼前銀芒不斷出現,劉如珍迅速刺出很多針,皮膚宛如被細小的蟲子咬了一口,沒有疼癢的感覺,如同有一股電流在身上遊走,半邊身體有短暫的麻痹感。
蘇韜終於知道劉如珍的外號「奔雷國手」的由來,不僅針灸速度如電光,而且關鍵認穴之准,讓人欽佩不已。
這種認穴的功夫,沒有幾十年功底是無法練就的,關鍵他出針的力度恰到好處。
什麼樣的病症,下針到什麼距離,在宗師看來,也是有差別的。
劉如珍在給夏連峰針灸的時候,下針在0.8毫米左右,是恰到好處的範圍,如果深一點,會導致行氣過剩,如果淺一點會行氣不足。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