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很苦惱,但他從來沒有對別人表現出來,至少身邊的人,還沒有膽肥到,貿然攻擊的髮際線。
艾伯特心情抑鬱地走出洗手間,助理擔憂地望著艾伯特,低聲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艾伯特皺眉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助理猶豫片刻,如實說道:「這是蘇大夫讓人送來的一瓶護髮素。」
「護髮素?」艾伯特驚訝地望著助理。
「沒錯,是一瓶護髮素,不僅對頭髮有很好的保護作用,據說還有生發的功效。」助理小心謹慎地說道。
艾伯特反應過來,明明是一瓶生發膏,助理擔心會激怒自己,所以才用護髮素解釋。
「你放在那裡吧!」艾伯特知道蘇韜的醫術高明,他也偷偷地買過生發膏,但效果欠佳,但蘇韜總能創造奇蹟吧。
助理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笑道:「那我放在盥洗台上了啊!」
等助理離開之後,艾伯特立即從沙發進入衛生間,他打開裝著綠色藥膏的瓶子聞了聞,發現味道不是特別的刺激,便開始在頭上塗抹起來。
……
一輛銀色的捷豹駛入,停在大廈的正門,從後排走下一個印度人,以及一個東亞面孔,兩人分別是薩爾曼和巴頌。
薩爾曼跟閆鵬握手,微笑著用漢語說道:「閆總,你好!」
薩爾曼雖然在國際醫學界都很有地位,但他可不敢在華夏人面前擺譜。薩爾曼回到印度之後,巴頌安排人一直盯著他,薩爾曼也很規矩,無論蘇韜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儘快幫蘇韜辦好。
沒辦法,保命要緊。
蘇韜給自己吞服的蠱毒,不知何時會復發,他已經嘗試過兩次毒發的滋味,簡直是身不如死。
薩爾曼知道蘇韜是故意延遲讓自己服藥,那是為了讓自己切身感受到毒發的痛苦,這樣才能十拿九穩地控制住自己。
當然,薩爾曼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被監視的生活,畢竟這些佛徒只是隱藏在暗處,也不會隨意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對薩爾曼的日常生活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閆鵬沒想到薩爾曼的發音還挺標準,微笑道:「裡邊請。大老闆等候多時了。」
閆鵬對薩爾曼的名聲也是如雷貫耳,他是一個藥商,和不少印度藥商合作過,因此了解薩爾曼在印度醫學界的地位。他的地位有點類似於岳遵這種,儘管醫術或許達不到第一,但人脈關係絕對可以靠前。
因此閆鵬聽蘇韜說,薩爾曼要來公司,他感到異常的慎重,甚至自己親自迎接他。
薩爾曼給他的印象非常隨和,那是因為閆鵬不知道蘇韜和薩爾曼的關係。
薩爾曼面帶微笑跟著閆鵬走入大廈,心裡其實很忐忑,琢磨著不知該如何討好蘇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