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鐺盯著蘇韜看了許久,目光低垂,連忙道歉:「是我口不擇言了。」
說蘇韜自私實在有點過分,丁鐺對蘇韜很了解,他為了身邊人做了很多事情,對於金錢或者名利他幾乎不放在心上,但唯獨對於情感,蘇韜會看得很重。
如果姬湘君從蘇韜的身邊離開,蘇韜還得找個新助理來適應自己的工作,他肯定會覺得許多事情會不方便。
丁鐺其實並不了解蘇韜的想法。
蘇韜和姬湘君的感情是經歷了生死考驗的,只要姬湘君不主動開口說要離開自己,蘇韜就絕對不能趕她離開,這是對她曾經對自己忠誠的回報。
蘇韜對姬湘君很了解,她是一個有主見的女人,既然拒絕了丁鐺,那證明她對丁鐺的誘惑不感興趣,自己沒必要逼著她去接觸不喜歡的事情。
丁鐺沒有久留,起身離開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日久生情。
老闆和她的助理之間的關係已經牢不可破,自己剛才的提議和舉動還真是個愚蠢的行為。
丁鐺終於明白姬湘君為何很乾脆地拒絕自己的提議,如同蘇韜不會讓姬湘君離開,姬湘君也願意留在他身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好像是離間感情的小人了。
丁鐺知道蘇韜和姬湘君雖然每天朝夕相處,但一直是以老闆和下級的關係,這一點她還是很確定的,所謂感情,也是類似於一種友情或者說親情吧。
丁鐺離開沒多久,姬湘君過來摁響門鈴,她見蘇韜眼神奇怪的望著自己,心裡莫名地有點心跳加速,「怎麼這樣盯著我看?」
「哦,剛才丁鐺說,覺得你適合進入娛樂圈,我下意識地便想研究一下。」蘇韜說道。
「上次她的確跟我提起過,但是被我拒絕了。」姬湘君很認真地說道。
「嗯,你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娛樂圈不是誰都可以混得如魚得水,你表面看上去還行,但又不會跳舞,又不會唱歌,只能去當個花瓶。」蘇韜說得很難聽,希望通過狠狠地打擊,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
姬湘君習慣被蘇韜批評,笑著說道:「我雖沒有娛樂天賦,但也不至於是個花瓶吧。老媽子的活兒,我都能做好。」
蘇韜微微一怔,笑道:「讓你總做老媽子的事情,的確有點屈才,要不,你再招聘一個人,給你打下手?」
姬湘君連忙擺手道:「不用,我一個人便可以做得很好。」
兩人目光交匯,都是相視一笑,那種默契的感覺,讓姬湘君感到很心暖。
丁鐺跟自己提起進入娛樂圈的事情,若說姬湘君沒有考慮過,那肯定不現實。
但她覺得對蘇韜有承諾,既然答應他,「此生給你為奴」,那就得要履行承諾,雖然她知道蘇韜早已忘記那時的戲言了。
另外,姬湘君適應了每天圍著蘇韜轉的生活,如果讓她突然從蘇韜的世界消失,還真是一幅難以想像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