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警長跟身邊的警員使了個眼色,那警員走到佟左青的身邊,手腕一抖,將銀色的手銬鎖住佟左青的雙手,手銬鎖得比較緊,緊緊地勒住他的手腕,佟左青儘量想保持紳士的形象,但畢竟是一個文弱書生,吃痛之下,忍不住悶哼一聲,面色煞白。
「能不能將手銬調松一點,我又不會跑!」佟左青勉強擠出笑容道。
「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警察狠狠地推搡佟左青的右肩,差點將他推個跟頭。
佟左青大概知道這些警察心裡的想法,他們將自己視作罪無可赦的嫌疑犯,自然不會客氣對待,自己打算儘量維持良好的形象,但他們並不打算答應!
佟左青被押上警車的時候,頭被狠狠地押著,他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被對方給揪開了。
警車駛離的時候,佟左青從車窗可以看到管家和家中傭人的眼神,他們都茫然失措,自己出了事情,他們也得另求出路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管家和傭人這麼多年,也沒少藉助佟左青的名氣在外面做飛揚跋扈的事情。
佟左青被帶到了位於西郊的監獄,半個小時之後,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男子坐在自己的對面,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逮捕你的原因,想必你心中有數,如實交代的話,或許可以讓你少收一點痛苦。」
佟左青望著手銬,道:「能不能將它打開!」
男子站起身,走到佟左青身邊,掏出一把鑰匙,熟練地將手銬打開,「沒想到他們下手還挺狠的。」
佟左青揉了揉淤青的手腕,手指幾乎失去知覺,他緩緩鬆了口氣,嘴角浮出冷笑:「我當然知道原因?我中了別人的計謀而已,我無話可說。」
男子皺眉道:「中計?明明是你雇凶綁架了張忠國的妻女,擔心暴露行跡,命令人將她們殺害。你涉嫌綁架和謀殺的罪名!」
佟左青嘆了口氣道:「表面上看似如此,但事實上,我一直被杜留山牽著鼻子走,如果他不是放出了巨大的誘餌,我又如何會鋌而走險呢?對了,你應該知道杜留山吧?如果我告訴你,他其實並沒有死,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瘋子?」
「你的確瘋了。」男子沉聲說道,「杜留山的屍體是從遊艇里被撈出來的,經過DNA檢測,絕對不可能復活。」
「只要有足夠的手段,想要偽造死亡,有算得了什麼?」佟左青悲嘆道,「罷了,願賭服輸,我沒有想到杜留山會用他的死亡來設局,也算是輸得情有可原。」
男子冰冷地掃了一眼佟左青,淡淡道:「你是打算偽裝成患有精神病嗎?即使如此,你也難逃法律的追責。」
佟左青目瞪口呆的望著男子,隨後忍不住自嘲笑出聲。
換做其他的角度看到自己的言行,他的確像是一個失了智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