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搖頭笑道:「我對他足夠忠誠,並不是因為他救了我那麼簡單。如果不是他幫助我調理身體,我早就死了。你覺得他是個冷麵無情的人,但我卻覺得他是世界上最重情義的傢伙。」
金髮女孩想起燕隼那雙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難以置信。」
安德烈輕嘆了口氣,道:「不要試圖看透他,那樣你會慢慢了解他。如果你想要解毒他,那麼他會有很強的攻擊性。」
金髮女孩微微地點了點頭,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燕隼打來電話,道:「將大森唯放掉吧。」
金髮女孩皺眉道:「現在嗎?」
「傑尼斯已經被送往聖彼得堡。」燕隼淡淡道。
「可是現在還沒有確定他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中。」金髮女孩皺眉道,「如果我們現在放掉大森唯,他們會不會出爾反爾?」
燕隼頓了頓道:「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嗎?」
金髮女孩掃了一眼安德烈,安德烈眼神中透著一股凶光,「我知道了,現在就放掉大森唯。」
掛斷電話之後,金髮女孩苦笑著搖了搖頭,安德烈喝了口伏特加,然後擰緊瓶蓋塞入自己髒兮兮的口袋裡,道:「知道為什麼他不擔心蘇韜會反悔嗎?」
「為什麼?難道他覺得蘇韜是言而有信的人?」金髮女孩不解道。
「不,蘇韜是個難以揣測的傢伙,他跟燕隼一樣,沒人知道他具體在想什麼。但蘇韜肯定會擔心,我們如果不遵守諾言,會對他身邊其他人下手。」安德烈解釋道,「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我們不惜以身犯險抓住大森唯作為人質,足見傑尼斯對我們的重要性。」
金髮女孩微微點頭道:「那我們現在放他走吧。」
大森唯躺在密室內,聽到門有動靜,慌亂地看了一眼,只見安德烈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面前,將他抗在肩上,金髮女孩淡淡地說道:「恭喜你,你自由了。」
大森唯被重重地摔在車內,他只聽到外面傳來呼嘯聲,知道自己現在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車廂門被打開,大森唯被安德烈一把拽出,扔在路邊,車子疾馳而去。
大森唯半晌才清醒過來,他用盡全力爬了起來,摸黑沿著道路朝前走。這是一條極為偏僻的道路,荒無人煙,大森唯完全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和求生欲,苦苦地支撐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