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唯從小鄧手裡取了紙巾,擦拭著涕淚,哽咽道:「我真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放過了我。」
夏禹笑著說道:「老闆可是放出狠話,如果懂你一根汗毛,他可要不惜一切代價採取報復手段。」
大森唯頷首道:「我虧欠老闆的實在太多了。」
「別說那麼多,當務之急,你現在需要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等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我們在好好聊聊。」夏禹推開了大森唯。
大森唯拉著自己的衣領聞了聞,笑著說道:「我身上的味道的確很難聞。」
大森唯洗完澡填飽肚子,情緒才穩定下來,夏禹還給大森唯安排了個水平不錯的按摩師,幫助他調理身體,大森唯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晚飯時間點才醒來,夏禹通知他,晚上一起吃飯,蘇韜也會參加。
大森唯連忙穿了衣服,朝餐廳走去,蘇韜和大森唯已經等候多時,蘇韜起身,緊緊握住大森唯的手,很誠懇地感慨道:「讓你遭罪了。」
「我應該感謝你,幫我脫離困境。」大森唯笑著說道。
夏禹笑道:「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那麼客氣。」
蘇韜說道:「是啊,大森以後就是我的兄弟了。」
兩人聽著大森唯訴說自己被困的遭遇,沒想到大森唯還被安德烈慘餵豬食,均是笑得忍俊不已。大森唯能夠感覺到蘇韜對自己的態度徹底變化了,以前對自己很好,但總覺得和夏禹的不一樣,隔了一層,但現在的蘇韜對待自己和對待夏禹沒有任何區別。
吃完飯之後,蘇韜先行離開,夏禹攬住大森唯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這次是吃了點苦頭,但總體而言算是有驚無險,另外,你知道嗎?蘇韜將你當成真正的自己人了。」
大森唯意外地望了一眼夏禹,不解道:「難道以前不是自己人嗎?」
夏禹搖晃手指,笑道:「不一樣。你以前只能算是他僱傭的員工,你們之間的感情沒有經歷過生與死的錘鍊,所以老闆和員工之間關係,始終會隔著一層。現在有了這麼一個遭遇,他相信你是可以推心置腹的弟兄了。」
大森唯微微頷首,笑著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以前覺得自己是他手下的一名員工,但經歷這一次,發現在他心中遠不止員工那麼簡單。」
夏禹暗嘆了口氣,大森唯經受蘇韜的考驗,難度比其他人要大很多,主要因為他是島國人,其實若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已經被蘇韜所接納和認可了。
蘇韜便是如此,表面看上去對任何人都很親切,但骨子裡他挑選夥伴非常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