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嘆氣道:「你有病!」
夏禹愣了愣,嘆氣道:「是啊,我是有病,這不是找你看病嗎?你肯定知道我該吃什麼藥,要不,在我的身上扎幾針吧?」
「罵人的話,都聽不懂了嗎?」蘇韜哭笑不得。
夏禹拿起倒滿洋酒的酒杯,喝了一口,試圖收拾煩悶雜亂的心情,突然想起什麼,重重地拍了一下額頭,「糟糕,我忘記開車了。罷了,等下我喊代駕吧。」隨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知道自己的精神出現問題。」
蘇韜深吸一口氣,耐心地勸說,「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和你媳婦回去開誠布公地談談,她突然變得對你很放任,肯定有什麼原因。即使她出軌了,那你應該面對此事,而不是患得患失,將自己藏在幻想的世界裡。」
夏禹苦笑道:「玉琴雖然脾氣很暴躁,但我其實很有安全感。她不停地查崗,那是她關心我才會如此。如果真要我跟玉琴離婚,我肯定不會同意。」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蘇韜突然發現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夏禹。
夏禹走不出現在的怪圈,別人再怎麼勸說,那也無濟於事。
夏禹自嘲道:「我現在就像是個變態,不僅安排人監視著我老婆,還安排人監視陳杰的一舉一動。」
「那你發現什麼沒?」蘇韜皺眉問道。
夏禹輕輕點頭,「還真發現了不少細節。」他似乎很艱難,許久才咬牙說道:「上周五兩人中午在星空大廈吃了飯,隨後兩人去了一家酒店。」
大中午的一男一女同行去酒店訂房間,的確不合理,讓人浮想聯翩。
「開了同一間房?」蘇韜驚訝地問。
「不,兩間房。」夏禹搖頭道。
蘇韜為夏禹鬆了口氣,皺眉道:「那說明兩人之間還是很清白的,真的是你多想了!」
「兩人退房之後,私家偵探在玉琴定的房間,床上的枕頭下方,找到了被拆封的安全套塑料包裝殼。」夏禹眼睛通紅地說道。
蘇韜倒抽了口涼氣,「那問題很嚴重啊,你得問問她!」
夏禹搖頭,抑鬱道:「除了塑料包裝之外,並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我也想過鑑定指紋,確定是不是陳杰。就算有陳杰的指紋,沒有抓到現場,還是無濟於事。還有很大的可能,阿姨在打掃房間時不夠細緻,是其他客人落在房間裡的物品。」
蘇韜感慨夏禹已經徹底走入魔怔,既在懷疑翟玉琴和陳杰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又不肯面對事實真相。
「這樣吧,調查這件事交給我來負責。」蘇韜耐心地勸說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自己調查的話,總會帶著主觀情緒看待事情發展。所以不如讓我來調查,更為客觀公正。」
夏禹想了想,蘇韜說得很有道理,撓頭鬱悶道:「這麼點破事,還得煩你來處理。」
蘇韜在夏禹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是我的兄弟,你的事情當然便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