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在禁足當中,怎麼來見布利斯先生?」阿爾文皺眉道。
「如果我想要離開,這麼一小塊土地如何能困住我呢?」秦經宇哈哈大笑,「我種完了最後一塊地,也想清楚了很多以前難以釋懷的芥蒂,現在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阿爾文微微一怔,道:「我會轉告布利斯先生,請問你何時能抵達?」
「三天之後吧!」秦經宇道,「我得做好一些準備工作,才能拜訪他。」
掛斷秦經宇的電話,阿爾文與喬恩匯報導:「秦表示,三天後來拜訪你。」
喬恩淡淡道:「他身上積蓄了一波能量吧!看來他已經想好怎麼對付蘇韜了。三天而已,我等得及。」
阿爾文提醒道:「我總覺得他不太容易控制。」
喬恩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我雖然看不出蘇韜的深淺,但對秦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雖然他深入簡出半年,但人的天賦、個性、處事手段,絕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因此我可以預測他的發展方向。」
阿爾文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對華夏人始終無法建立足夠的信任。
秦經宇掛斷阿爾文的電話之後,又將剩下的半個西瓜吃完,然後走入自己的房間,穿上了一套休閒衫,他穿過了兩道內門,來到了奶奶居住之所,面對著只開了半扇門的房子,輕聲道:「奶奶,我準備出去逛逛,再回來的時候,那片地里的玉米應該成熟了。」
「你放心去吧,玉米地自然有人替你打理,不用太操心。」一個老態沙啞的聲音從房子裡傳出,「出去之後,一定要記得韜光養晦,不能像以前那樣鋒芒畢露了。」
秦經宇跪在板磚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頭,低聲說道:「我定記得。」
「嗯,剪了你的翅膀,將你關了這麼久,相信你應該有些長進。至於之前的約定,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個婦道人家,答應的事情若是不算數,沒人會閒得無趣,找我來說理。只不過以後再遇到涉及秦家根基的事情,我不能再賣自己的老臉了。」老太太有些自嘲又有些自信地說道。
「明白,那我走了啊!」秦經宇站起身,果斷地朝門口走去。
背光處的老太太,用紙巾擦拭眼角,輕輕地嘆了口氣,「不成功便成仁,若是再輸了,恐怕就回不來了啊!」
監獄的生活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黑暗,尤其是有人在外面幫自己打點,所以佟左青在監獄裡沒有吃太多的苦,因為身邊的獄友都跟自己差不多,是一群有文化的人,所以佟左青跟他們相處得還算不錯。
在獄中的時光讓佟左青難以忘懷,他原本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老炮兒,從來不做事情,悠閒的散人一個,但在獄中每天都要接受勞動改造,最難忘的是通化糞池,半個身子埋在充滿惡臭的污水裡,那污穢的髒水偶爾還會跑到鼻子和嘴裡。
佟左青知道自己的罪責很重,他這輩子都得這麼生活,但他很怕死,即使再苦再累,他也願意苟且活著。
「佟左青,收拾你的東西,等下你可以出獄了。」獄警走過來,將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