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夏凝問。
「如果一位神現在要對付我，那我是沒什麼機會活著的。但幸運的是，卡特米爾的行事依然遵循著某種規則，否則以神的權能，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什麼規則？」
「他喜歡有藝術氣息的殺戮，此外他遵循著諸神之間的規則與約定，不會親自出手對付我們，所以他對付我的方式，應當還是利用其它客觀條件來達成。」
「比如在城堡里放一個一百級的怪物？」
「有這個可能，但看起來有些無腦，不符合一個有品位的神靈的做法。一個合格的有品位的神靈，一定是有選擇的，會針對性的對自己的目標，而不是隨便牽連無辜。」原辰飛有意無意地說道。
看他那樣子，夏凝笑了。
她知道，原辰飛和卡特米爾之間的較量，在現在已經開始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戰前
夜色濃郁，月正昏黃。
夏凝提著鞋躡手躡腳的走出原辰飛的房間，悄悄把房門關上。
一回頭，身體僵住。
劉璃就站在走廊對面，正抱著胳膊看她。
「下午來的時候，是一隻黑天鵝，誰能想到，到了晚上就成了騷孔雀。」劉璃哼道。
見她這樣，夏凝也不生氣，只是將鞋子放下，穿上：「我還以為上次談話過後，你就想通了呢，沒想到現在還是這麼想不開。」
想通？
劉璃當然想通了。
但如果每件事想通了就能解決問題，那還要感情做什麼？
她能夠理解原辰飛的選擇，但不代表她能接受。
微微揚起下巴，她說：「跟他沒什麼關係，我只是覺得一個女孩子，有時候還是自愛些比較好。尤其是一個沒打算跟你有什麼未來的男人。」
「是嗎？」聽到這話，夏凝笑了：「那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很自愛，我有需要的時候，就只找飛子，你是不是會開心一些？」
這話出口，劉璃立刻俏臉憋得通紅。
突然間她發現，相比這個答案，她情願聽夏凝說，本姑娘天性淫蕩，原辰飛只是我無數過客的一個。她不這麼說，反倒說僅原辰飛一人，便立時讓她感到無窮委屈，心中煩惱反而更多了。
但是面上依然若無其事的樣子，微微揚頭，道：「那挺好啊，你開心就好。」
夏凝笑：「既然你都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好啦，天也晚了，早點睡吧，沒必要守在他這兒了。」
劉璃大窘：「誰守他了，我是在等韓飛宇。臭小子剛給我打電話，馬上要到了。這大半夜的，我不得給他安排房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