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漓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江矜言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他大多时候很有分寸,谦逊有礼,她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教她的。
“我问你开心吗?”江矜言的气息是冷的,零碎的发梢贴着她的鼻梁,也是冷的。
南漓笃定:“伞是你送的。”
那他也看到她和陆驯的互动了。
所以吃这么大醋?
“阿言,我以后不去了。”
她还没说完,下颌突然被他掐住,强制地和他对视。
少年的眼在黑暗中,像深不见底的山谷。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衿言淋雨走回来的,身上毫无温度,她能感受到。
皮肤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她被冻得打了个寒战。
碎雨点扑簌砸在两人的头顶,石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脸上有闪烁的水光,分不清是雨水还是什么。
“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滑落。
南漓下意识去推他。
他抓住她的手,反客为主分开她的指缝,拉过去靠在他的腰上。
“江衿言!”
不要。
她暗叫不好,拼命挣脱。
江矜言低头,覆向她的唇,不容抗拒的,强势气息逐渐靠近。
啪——
南漓抽出手,响亮的一记耳光落在他脸上。
“江矜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拉好衣服,愤愤地说道,气得浑身颤栗。
江矜言被打的睁开眼睛,他冷笑,转脸看她,“你不会还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吧。”
南漓大脑轰地一声,难以接受。
“你再胡言乱语什么,我是你姐姐。”
“姐姐,姐姐,你要重复多少遍?”江矜言歪头,“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姐姐。”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南漓反问,她看着面前的人,如坠冰窟,既气愤又觉得心寒。
江衿言睁着通红的眼,紧咬着破皮的唇珠。
理智早就被嫉妒化成灰,压抑已久的感情像决堤的洪水。
“我喜欢你啊。”泪水像一串珍珠从右眼的眼眶滑落,他哑声说道,湿漉漉的。
南漓的心脏狠狠抽痛一下。
“我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的等你,你呢,骗我说你在做翻译。”
“其实早就不上学的人是你吧,国、际、超、模、lris?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对我你要装成淑女,对别人你就可以不着寸缕。”
啪——
南漓颤抖地收回手,“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江衿言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他闭眼顶腮,舔过唇角的血腥。
她又打他。
他捉住她的手,蛮狠地拉过,举过头顶,倾身压住她动弹的下半身。
“打得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视频的时候,满脑子想的什么?”
他想让所有看过她的人消失。
把她关起来,只有他能看。
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南漓无论什么样子都属于他。
江衿言抚摸她的发丝,鼻间是熟悉的味道,他曾经疯狂地搜集她的发丝,保留她的气味,在没有她的时间里独自等待。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可笑的。
他不想再装了。
去他妈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