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爷磨牙,又在对方腰间拧了一下:说实话,肖想我多久了?
四百五十六天。
啧啧时大爷算了算日子:原来你这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以前倒是还没想图谋不轨,赫非常满意自己套路成功尔认真地纠正道:图谋不轨是最近才学到的。
赫某人:搜索引擎确实是个造福广大人民群众的好发明。
时大爷:搜索引擎真他妈不是东西,好好一个人现在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聊不下去了。
*
回到宿舍,时七先借口洗澡溜进了浴室。
他主要怕再不躲就要被人在客厅就地正法了。
急着找个封闭空间躲起来的时大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神似在暗示等我乖乖把自己洗干净,自然也不知道某人在外面深呼吸了好久,才忍住没有跟进去在浴室把人就地正法了。
不能太心急,某人自己给自己洗脑,会吓到他的。
他都还没说什么就把人逗得满脸通红,要真让他知道自己那些龌龊心思
赫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装一阵正经人。
想着时大爷那娇贵的胃一宿没吃东西了,某大尾巴狼决定还是从这方面下手。
那叫什么来着?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厨柜里有袋小米,还有没拆封的锅碗瓢盆;冰箱里有把菠菜,还有一打没拆封的鸡蛋。
时七是被香味从浴室里勾出来的,一出来就瞧见正在盛粥的赫尔;昏黄的灯光与袅袅的蒸汽融合,高大的背影在小小的厨房里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完美地交织成了一幅温柔的画。
洗完了?听见响动,赫尔没回头:喝点粥再睡,不然起来又胃疼。
时七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奇怪,又不是头一回知道队长对自己特别好,自己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
走过去伸手搂紧了赫尔的腰,他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队长,你
嗯?
没什么。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对我好,让我离不开他,让我想都不敢想离开他的日子。
时七什么都没说,但赫尔莫名还是猜到了身后人的想法,转身抱了抱对方,然后把碗递给他:小心烫。
时大爷揉了揉眼睛,接过碗:知道了。
半湿的头发软趴趴地被撩到耳后,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眼角带着被水气熏出的淡红
赫尔眼神一暗,忍住脑海里一瞬间上涌的一系列想法,把人往厨房外面一推:进屋,外面冷。
刚刚熬了个通宵,又舒服地冲了个热水澡,这会困意来袭,时大爷似乎忘了面前刚认的男朋友脑子里装了不少不干不净的东西,催道:赶紧去洗澡。
这句话暗示性太强了。
赫尔: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直到他逃也似的进了浴室,时大爷才收起脸上一副天真的困倦样。
哼,让你再调戏大爷我试试?
定力也不怎么样嘛,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他看他也就嘴上能说而已。
低头抿了一口香喷喷的粥,觉得自己成功扳回一局的时大爷哼着小曲走进卧室,拉开了衣柜,拿出了他们很少穿的正式制服的其中一件白色衬衫。
天真的时大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捅个什么样的马蜂窝。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是不是把调戏和勾引两个概念搞混了?
蓄意勾引老攻是会被太阳的(咳,作者绝对没有在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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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Chapter 62
出于某种和谐的原因,赫某人在浴室待了很久,才带着一身冰凉的水气出来。
随手把厨房水池里放着的空碗刷了,他推开卧室的门,然后愣在了原地。
卧室里两张床上的四件套一黑一白,而本来应该在白色被窝里的人此时趴在黑色的被子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床头柜上亮着一个小巧的台灯,淡淡的灯光下,那人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衫,下摆刚刚没过腿根;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就这么随意地搭在黑色的被罩上,在深色的反衬下看起来越发白皙。
赫尔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半晌,他僵着身子去关了半开的窗户,顺便拉上了窗帘。
忍住,他熬了一个通宵,已经很累了。
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许是窗户合上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有些突兀,许是床上的人本就浅眠,赫尔回头时,时七自床上支起身子,朝这边看了一眼。
平时黑亮有神的眼睛此时蒙着一层浅浅的水光,没有系扣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向下一滑,露出了小半个线条流畅的肩背。
愣着干嘛?时七抬手揉了揉眼睛,白色的布料被他的动作带着向上,又露出一小截劲瘦的后腰:下午还要去检查,睡觉了。
赫尔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音色有点暗哑:把衣服穿好了。
刚才在马路上那么不要脸,怎么现在不行了?
赫尔咬了咬牙,垂着眼过去把人塞进了被子里,低声道:别闹了,睡吧。
时七却拉着他不放手,佯装镇定:不是说好了吗?下午乖乖去检查,就做做什么都行。
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不做,到时候又别别扭扭不肯去杨芮那儿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时大爷自我洗脑,反正都确认关系了,早晚都一样。
所以就算他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却还是伸出腿,充满暗示意味地在对方小腿上缓缓蹭了蹭。
那动作暧昧又色气,赫尔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
要问当事人现在的感受,时大爷就是后悔。
非常的后悔。
你到底学了多少这么流氓的东西
赫尔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低笑道:你想全都试试?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飘雪了,轻盈洁白的雪花被风卷着,在深色的路面上留下一道道不规则的痕迹。
窗内的低声讨饶里开始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哭腔。
从怜惜的克制,到近乎肆无忌惮的攻城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