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锋可再不敢说高强了,一旦他们三个一起开起车来,他可是更加说不清,虽然自己一再否认自己和林娘子没有任何关系,可秋娘和媚娘两个的嘴里,却是说得越来越污了,他干脆闭嘴不再解了。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张贞娘明白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他哪里管得了别人怎么想?
不过,当他明白过来之后,可能还真的不能全部怪高强太污,只能说,以前的杨司锋太不是个东西,估计他们俩一块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事情没少做。如今对方已经习惯了他杨司锋是这样的德性,他就算真心想洗白,怕也是难了。
索性不理会隔壁的闹腾,自己走到了船尾,回忆起太极拳的一招一式,缓缓的比划起来。
“太极拳,其实理解起来也很简单,就是说,从哪里来,你还得回到哪里去,所有的动作,其实都可以看作一个循环,一个圆,你们只要把握这一点,练好太极拳,可就不难了。”心中甚至还能回忆起当初体育老师的淳淳教导。
头两遍的时候,手脚上还有些生疏,练多了几次之后,他似乎真的感手中有一个巨大的气球,在自己的双掌之下,渐渐生出气息。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气流,而只是河面上的水气而己。
此时,月朗星稀,鸟雀已遁,正是夜深有静的时候,薄薄的水汽笼罩在江面上,恍惚之间,就真的有一股气息在钻。
和杨司锋熟识的不同,此时的黄河特别的清澈,根本见不到所谓的浊流涛涛。
黄河,在华夏历史上,数千年来,可大部分时间都是浊黄一片的,这个时候居然如此的清澈,据载,在徽宗时期,黄河还曾经有过三次清澈的时候。
海宴河清,这是个大吉兆啊!
宋徽宗也一度引以为自己贤明的象征。只是可惜的是,愿望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再说,金人他们也不吃这一套啊,眼前这样的好日子,他们也只在短短的数年时光了。
一想到这里,杨司锋就有种无力的窒息感。
一路顺风顺水的,第四天的晌午,他们就抵达了郓城外。
高强路上虽然说着不怕什么,但快到郓城的时候,他还是怕了。半路上就让船只靠岸,打发秋娘和媚娘两个顺着回京的船回去了。
四天三晚,这两姑娘都没能拿下杨司锋,神情间颇有些落寞。也不管她们是真心的还是装的,杨司锋自然装作没有看到。
上岸之后,高强一边安排船只靠岸,杨志则带着兵士们准备安营扎寨,作为这支押粮队的文书官,杨司锋还得去城里和张叔夜的督粮官进行交接。
却是张叔夜亲自接见的自己。
杨司锋将自己手中的清单递给张叔夜,瞧着这个黑着个脸的中年男人,不由内心里十分的紧张。
“嗯,不错,好小子,看不出来你是个纨绔的样子,倒是让老夫意外了,”张叔夜看到杨司锋亲自书写的清单之后,微愣了一下,半晌回过神来,缓缓点点头道。
“老夫不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的来意,高俅那老匹夫就是让你们两个来刷军功来的,瞧着你们运来的粮草都还算得力的份上,老夫并不是那么铁面无私、不讲情面的人,小子,说吧,你们想要多大的军功?”
杨司锋一直紧提着心,稍稍放下了一块石头,心中暗道:“不是说这个老夫子不讲一点情面么,看来高强这厮骗了我,要我说,这老夫子还挺萌的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