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没有搭话,很快奔至外面,不过片刻后,便见一伙喽罗们端着些酒菜进来,杨司锋也不客气,和杨志等人相邀坐了下来。
虽然史进等人和宋江等人同是落草为寇,但他们的日子,显然过得不一样。
君不见,但有梁山好汉们摆开酒来,都会有那么得意的一句:“那谁谁,给劳资割十斤牛肉摆上来。”
大宋以农为本,耕牛几乎被当作家人一样的存在,所以牛肉更是极为难得,相比羊肉的价格,更是贵了一倍不止,但对于梁山好汉们来说,那些似乎根本不是什么事情。
但在小黄山的山寨里,日子却清苦得多了,所谓的大鱼大肉,也只是从水泊里捞下来的几尾鱼罢了。
不过,这时候的鱼儿,都是吃青草长大,就算没有什么调料,也是特别的鲜美。杨司锋这些人瞧着,不由乐了,这一整天,他们光顾着吃鱼了,还没有进过什么饭食呢。
自杨志以下的军士们,自然被邀到了外间,招待他们的,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他们也不敢奢想有大鱼大肉的招待。
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他们只是一介小兵,前来当兵,也只是能图一口吃的,根本不敢奢想和杨司锋这些人坐在一块大肉吃肉。
杨母不放心后院的杨再成,领着杨司锋见了一下仍躺在病床上的杨再成,便把杨司锋哄出来了。在她看来,这几个汉子都算有情有义的好儿郎,自己以前那不学无术的儿子就该和这样的汉子多亲近,言下之意就是,最好以后不要再跟那高纨绔再有所往来。
几个汉子推杯换盏的,喝得好不开心,可杨司锋端着个酒杯却犯起了难。
因为他又闻到了熟悉的酸味,在他看来,这哪里是酒,这妥妥的是醋啊。
出于礼貌,他轻抿了一口,可若不是担心让曹正等人不悦,他就想立即吐出来。
“杨兄,怎么了?”曹正果然察觉到了杨司锋的不适,问道。
“他啊,别说了,”林冲撇撇嘴道,“他家里现在可是卖着汴京城里最好的酒,自然瞧不上咱们这里的粗酒了。”
“真的吗?”武松立即来劲了,放下碗道。
“这个,算是吧,”杨司锋尴尬的点点头,然后露出审视的神色,“武兄,我听说你当初是一连喝了十八碗,还活活打死了一头老虎?是有这事么?”
“那可不!”武松得意的抬起头道。
“我可告诉你,武兄你喝的那根本不叫酒,说是醋还差不多,”杨司锋也得意地说道,“若是你喝上我家的酒,只需三碗,若是三碗后你还能走路,我就叫你一声大哥。”
“你家的酒,咱们喝不起啊,我听说,一斤酒就得好几两银子,这可是咱们一家子几口子一个月的生活费呢。”林冲摇摇头道。
连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都叫喝不起了,杨司锋疑惑,大宋真的这么穷?
“这算什么话,是哥哥们想喝,只管去喝就是,你们愿意喝咱的酒,那是咱的荣幸,说什么钱的事,这不生份了么。”杨司锋扯着嗓子叫道。
就算他们这全部是一群酒鬼,以如今自己十倍的利润,想必还能支撑得起。
“大家既然这么投缘,”武松突然站起来说,“这酒咱们也不喝了,留着点肚子去喝杨兄弟家的酒,既然咱们哥几个这么投缘,要不,咱们不如结为异性兄弟可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