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杨志的人没有送张叔夜的打算,原来这小子早就做带人去解救胡铨的念头了。
“这帮死贼人,上次有赶上他们,这次非要把他们翻个底朝天。”走在路上的时候,杨志恨恨地说。
杨司锋也是无语了,上次都把二龙山的山寨搬空了,还把山寨都烧了,谁能想到他们还能死灰复燃呢,看来这关什么胜的山贼,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话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说胡铨带着手下人巡视到了二龙山附近,这里挨着他的保,也算是梁山的辖区内。在自己的辖区内,居然有如此不服王命的山贼的存在,胡铨就觉得自己的失职了。
此时的胡铨还不到二十岁,自然是少年心性,不假思索的一拍马就闯入了山寨去了,这让跟同他一同前来,只是稍稍落在他后面的曹正一时大惊。
曹正以前也是做过山贼的,虽然他的专业是以种植为主,抢劫为辅,可他摸不透这个山寨的主营业务是什么啊。
曹正一看不妙,立即吩咐手下的人:“快回去报信,就说胡公子被山贼请进去了,让知军速速派人前来营救。”
结果,派去报讯的兵士也是没听清,把请听成了抓字,生生的吓了杨司锋等人一跳。
胡铨单人匹马的就进了山寨,很快便见到了山寨的头领关胜。
一路上,瞧着山贼们面黄肌瘦的样子,又见了半山腰里的那些田地,胡铨也在组织着语言。
“读书人,虽然老子恨不得杀尽所有的贪官,但老子还是不会杀你这样一个小小的读书人的,你滚吧,哪里来的哪里去。”满脸胡须的关胜,双抱抱在胸前,眼睛斜斜的瞥了一眼胡铨道。
“某家可不只是简单的读书人,某家现在可是这五里保的保正,也就是你所说的狗官了,但某家是官不假,但绝不是你所说的狗贪官,你不要一棍子打倒一大片人,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官员,还有那梁山知军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你怎么能咬死我们是贪官。”胡铨不服气地回道。
关胜一听要乐,还有自己承认自己是狗官的,刚要想说:“你自己承认是狗官的,可别怪老子心狠杀了你。”
不过,关胜不是戾气太重的人,因为,戾气重的人可都上了梁山,跟着宋江等人走了。又听他说起梁山知军,立即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经历,当即恨恨道:“梁山的狗官更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一活生生的土匪,不,比土匪还坏。”
“他怎么比土匪还坏了?”胡铨好奇的问道,“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掳掠了?或者他干了什么霸良为娼的事情出来了?”
关胜一时尴尬的无语了。他总不能说,杨司锋抢走了他的脏货吧。试问,若是他敢承认那是他抢来的贼赃,不也是承认了他和宋江那帮人是一样的了么。
“没话说了吧,我还听说你是关云长的后人呢,照我看来,你比你的先人差太多了,简直让祖宗蒙羞。”胡铨不住的摇头道。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先人,老子是响当当的男子汉,才不听你们这些狗官的忽悠。”关胜当即气得跳起来叫道。
“就你这样的好男子汉,带着几百个兄弟们在山上等死?”胡铨幽幽地瞪他一眼。
“他们病了,也没有人给他们看病。他们连盐都吃不上,只能买上高价的盐,而且,他们连出个门都不敢,生怕被当作逃户抓走了?好吧,我权且相信,你们没有去抢劫。可是,看看你们住的什么地方?想买个衣服布料都要偷偷摸摸的。在野地里碰到个生人,都生怕是要把你们抓去当逃户杀了,你自己说说,你们这过的是人过的日子么?这就是你所谓的对他们的好?这就是你所说的义薄云天?照我看,你这就是自私,你这是带着他们往死走。”
“还不是…被你们这群狗官给逼的。”关胜一声怒吼。可随即马上就弱下来道,“若是日子过得下去,你以为我们愿意过这根本不象人的生活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