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你自己心里难道还没有数么?”张叔夜幽幽的瞥他一眼。
杨司锋心虚起来,半晌没有说话。
自己和何诗琪的那些事儿,已经算是越轨了吧?虽然别人不知道,但确实是不太摆得出来说的事儿。
张叔夜这一说,他才想起来,去冬还多起了何诗琪帮他稳定了流民们的心呢。这两个月不见,也不知道这姑娘去了哪里,现在过得好不好。一时间,杨司锋竟有些挂念人家来了。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被张叔夜当面说破心事,心中确实又怀有着对何诗琪的歉意,杨司锋只喝了几杯就醉得不象样子了。
“没出息的东西,就这么点酒量就醉了,还学人家那些纨绔子弟们处处留情呢,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还以为能陪老夫共谋一醉呢,这回好了,老夫还得招呼你呢。”张叔夜的酒才喝到一半,却不得不招呼家丁将他扶到了床上。
杨司锋是真的醉得不行,若他是醒着的,只怕他也想要问问老师:酒量不行和拈花惹草有什么关系?
不过,次日醒来之后,张叔夜似乎全忘记了头一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再次交待了杨司锋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学习,不要砸了老师的招牌云云,然后便放杨司锋回去了。
杨司锋担心齐东的事情,也顾不上回梁山了,径直从济宁去了齐东,可到得齐东的第二天,就听人报告,齐东外面的大路上来了大批的厢兵。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迎出去听那厢军的都头说起,才记起过张叔夜说过,支援他两个营的厢兵来搞建设来了。
这还在过年呢,外面还是天寒地冻的,张叔夜就把济宁的厢兵们叫出来了,看来是真的对杨司锋不错了。
老师肯定在背后挨了这些厢兵们的责骂了,这时候谁不在猫冬啊,他们却要来齐东支援建设。
当然,老师可以这样不近人情,杨司锋却不能做得太过冷血无情。人家既然已经到来了,杨司锋自然要派出人好好的招待人家,杀猪宰羊让人家吃个饱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济宁厢兵们有些意外,他们可是受命自带干粮来支援建设的,没想到杨司锋是个挺有人情味的上官,他们不只受到了妥贴的安顿,还混上了一顿好吃好喝的,脸上的不满之色立即消减了不少。
“杨大人果然是个爽快人,我的兄弟们交给杨大我,我就放心了。我那边还有事情,就不叨扰杨大人了。”带队过来的济宁厢兵,应该是个都头,吃饱喝足后,伸手将嘴一抹净就站起来道,“这些兄弟就交给杨大人了,什么时候不用他们来,再通知属下一声,属下届时再来接人就是。”
当然,济宁的厢兵能来帮忙干活就不错了,杨司锋可不指望人家的军将也来帮助自己搞建设,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大爷,还没有自己的手下们好使唤。杨司锋自然客客气气的把人家送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封了个20贯钱的红包,那个胖胖的家伙推辞了半天没有推托,只得红着脸收下了杨司锋的红包。
张叔夜说要派济宁厢兵来帮杨司锋的时候,杨司锋还真的没往心里去。张叔夜这突然一下子之间送来一千多个人,他还真没有准备好这些人的地方。
好在大礼堂此时已经完工,只剩下内部的收尾工作了,杨司锋便将这些人安顿在了礼堂里面。
又担心礼堂里太空荡了,冻着了这些丘八们,还让人烧了几盆炭火送进去,所以,哪怕在寒冬腊月里,走进礼堂里,也感到暖阳阳的。
这些丘八们虽然看出来这是个唱戏用的地方,可他们想不明白,齐东这么偏僻的地方,根本没有几个人,谁会跑这么远的地方来看戏?他们甚至猜到,这位老爷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就算他家的钱多得花不完,也不是这样糟踏钱的啊。
然而,他们就是一群没人关爱没有人在乎的厢兵,在杨司锋这里,他们吃得饱,住的地方也勉强凑合,对于杨司锋的用意,他们也只是胡乱的猜测一下,也不会真往心里去的。
在过去的这个冬天里,建设新齐东的流民们不算非常的勤奋,可也不算偷懒,在寒冬腊月里,他们完成了大礼堂的建设,齐东的街市和楼房,也完成了基础的建设,只要天气好,他们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完成齐东的第一条商业街,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济宁军这会来得正好,杨司锋本来还担心天气不好耽误了进度,他们这一来,便安排这些济宁兵去修建齐东的大‘井’字架城市街道建设。
济宁们没有抱怨的就去了工地了,虽然天气还有些冷,但他们有吃有喝的,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