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一样米养百样的人。
哪怕同是一个张字,张家有张叔夜两兄弟这样兢兢业业、真的是鞠躬尽瘁的顶天柱,也有张邦昌这种认贼作父,没有节操和廉耻的奸臣。
张叔夜就不要说了,可以说,这几年来,若不是他的左右支拙,赵佶根本没有条件享受如此安乐的生活。
张克公虽然嘴皮有点臭了点,可也是他身为御史中丞的本份,可论及一份公心的话,还真的没有谁好说他啥。只是可惜的是,他虽然还是弟弟,身体还不如张叔夜的好,早几年前就已经辞世了。
后人对张邦昌的遭遇有过各种解读。
有人说张邦昌只是权宜之计,还有的说他是被逼迫的,更有的人说他是被王时雍给胁从的。
然而,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就是,他当了金国的带路党,成为了金国的走狗,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原因,他已经成为了金国的附庸,伪楚的皇帝,仅就这一点,就是不能接受的。
虽然这里杨司锋的官职最低,可毕竟他和郭药师的关系最为亲密。所以,他站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岳…你让那贼子的使臣过来这里,我们来和他说话就是。”
一声岳父虽然没有喊出口,郭药师还是很开心。毕竟,他的女儿可是给人家当小的,正牌的岳父可是赵佶大官家。
现在杨司锋愿意把他一同当作岳父大人,这说明杨司锋没有把他当外人了。这时候他还有点庆幸。若是郭秀真的嫁给了完颜宗磬的话,以那二世祖的脾性,不对自己颐气使性就烧高香了,怎么可能会把他郭药师当岳父一般看待?
所以,哪怕是给这个便宜女婿当了跑腿的,郭药师也感到极为开心,屁颠屁颠的便跑出去把张邦昌的使者叫了过来。
有点獐头鼠目的使者很快走了进来,瞧见自己要拜见的主人居然成了跑腿的,接见自己的居然另有其人,当即愣了一下。
郭药师肯定没有和杨司锋说实话,他以前也肯定和张邦昌有过沟通和联络。然而,这也不能全怪人家,在宋朝没有给人家明确的承诺之前,他要找个靠山,也似乎不是事情。这些都是小节,杨司锋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的把郭秀的肚皮搞大,其它的就都不是事情了。
使者疑惑地跟着郭药师进殿,飞快的朝殿内的人打量了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张叔夜。
谁让他在这里年纪最大,而且多年为相,身上自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势呢。至于其它的人,在他看来,都是嘴角无毛的小年轻。
张叔夜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不开心的事情,气呼呼的不想说话。
瞧着那家伙仍在打量,还颇有不以为然的神态,杨司锋却是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道:“不要看了,我也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这里是宋朝的天下,这燕云,以后都是大宋的土地。率土之滨皆王土,我还要告诉你,率土之滨皆宋土,你是读书人,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所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走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们,大宋的土地上,绝对不容任何宵小染指。”
这会,不只使者愕然了,赵楷两兄弟和张叔夜也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