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张叔夜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洁身自好呢。
杨司锋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两位师母都不在身边,都还在汴京替他看管着整个家呢,他倒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和一帮后生们一块去逛青楼。
至少,杨司锋是从来不逛青楼的好吧,他还来说杨司锋了,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天理?
当然,这话杨司锋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谁让人家是老师呢。再说了,大宋的士大夫就好这一口,大家都把这个当作正常的事情了,就相当于后世一块去餐馆吃个饭一样的普通,张叔夜要是不去的话,还显得他不近人情了。
可杨司锋只是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潘金莲而己,再说了,他又没有对人家做出点什么,张叔夜一见面就这样怒气冲冲的骂杨司锋,凭什么啊。难道非要把人家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赶出家门,让他无家可归么?
所以,瞧着张叔夜气冲冲的样子,杨司锋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了,打量了一下后面源源不断的车队,杨司锋犹豫着说:“老师,瞧这架势,您是要将政事堂全部搬到这边来办差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就想避开老夫的眼睛乱跳,这才几天没盯着你呢,你就胡来了,你知不知道,还好是你小子运气好,要是真出点什么差错的话,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如今咱大宋可就指望着你这个财神爷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省心呢。”张叔夜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痛心疾首地说道。
“老师搬过来,自然是好事了,可是,这么多同僚们一块过来,许多房子还没有建好,怕是一时安顿不下来啊。”杨司锋为难地说道。
“无妨,反正在燕山也是挤,在这里就算挤了点,也只是暂时的了,再说了,在这里盯着的话,看到建筑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不是还可以随时调整么,咱们又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又不是不能吃苦。”张叔夜疲倦的摆摆手道,“可是老夫年纪大了,吃不得那苦了,怎么样,去你家里的挤住一些时日,你不会不让我去吧?”
“这个,学生自然是欢迎之极了,老师,先让他们忙着去吧,老师先去府上歇息一下再说,”杨司锋挤出一些难看的笑容说。
张叔夜这一住到自己府上,至少是一两个月的事了。
“你这一说,老夫还真觉得,老夫现在不服老不行了,死小子,前面带路,老夫这次可得好好歇息两天才会干活的,这条老命啊,只怕要卖给老赵家了。”张叔夜老气横秋地说,“想当初老夫年轻的时候,赶上几天的路都一点事没有,这才坐了二十几里的马车呢,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似的。”
瞅了瞅某辆马车,似乎老师还真的把仆妇给带了过来,看来,两位师母进京的那一天,老师又有得苦吃了。
脸上却是陪着笑脸说:“老师,快请。”
队伍里都是老张用熟了的人,甚至不要交待,张叔夜就跟着杨司锋回了府。
“老师先慢坐,那谁,给老师端一杯绿豆沙过来。”杨司锋招呼张叔夜坐下后,朝后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