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你们是如何看待耶律醇的,”杨司锋收回心神,突然指着耶律淳的墓地说。
众人都愣愣的看着杨司锋,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妖娥子。
主要是杨司锋说得云淡风轻的样子,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所以,都不好表达他们的看法。
因为现在大宋的拳头大,他们真的担心说错了话,惹恼了大宋朝,那就真的麻烦了。
“在辽国皇室的眼里,耶律淳乃是得有纂位自立的叛逆,在辽国的臣子们的眼里,他是目无君主的坏蛋,哪怕在我们大宋的朝廷的眼里,他也是阴谋阻谋我大宋将这里纳入版图的敌人,可是,我们有没有想过,这块土地的百姓们,他们是如何看待子耶律淳的呢。”
“当这里失去官府的约束之后,有没有想过,百姓们是怎样想的。盗贼林立,民无宁日,哪怕是大白天走在外面,都没有一点安全感。这个时候,就算是老百姓再不喜欢官府的管理,他们也一定在期待,能有一个官府站出来,帮他们约束一些这些盗匪们,让老百姓们好歹能将日子过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辽国的官府在哪里呢?他们跑了,跑得无影无踪了,再也没有人管这些老百姓们的生死了。所以,以下的话,仅代表我本人的看法,不代表朝廷的,这个时候耶律淳站出来,他个人还要背负各种骂名,可是,试问这对于天下百姓们来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难道其它人不来管百姓们的生死,还不许他耶律淳来管吗?”
众人的脸色复杂起来。
吕好问和张从林的脸色,明显的舒缓了一些,显然是感到欣慰的意思。
而王时雍的神色,则有些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见过耶律淳,更和他不熟,所以,我无从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或许他是真的想过一把皇帝瘾,也或许,他真的是不忍这里的百姓们受苦呢。我们都不知道,但我们知道的是,在他皇帝的短短的那一年时间内,这里的百姓们的日子,确实是过得好一些。这里有不少劳工就是原来的辽民,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他们,他们是如何看待耶律淳的。”
吕好问再次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会替耶律说好话,这么说来,他也理解张邦昌的选择么。
“我也佩服英雄,也佩服那些当刀架到脖子上却凌威不惧的英雄人物,可是,我也经常自问,若是有一天,有人也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会不会真的闭着眼睛就就义了,还是不得不做出违心的选择。我真的不知道,我怕死,想必很多的人都怕死。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不怕死呢。”
“我们当然崇敬那些可敬可爱的不怕死的英雄豪杰们,可是,试问我们自己都怕死,我们凭什么要求别人不怕死呢。凭什么要求别人在脖了上被人架着刀的时候,要求别人也凌威不惧呢。既然我们自己都做不到,我们凭什么这样要求别人?”
所有人都面露出震惊的表情来,包括王时雍,此时他也愣住了,心道,这位曾经的汴京城的纨绔子弟,他还真的是不走寻常路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