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谈前一秒还在心里直叹两人好配,好想马上给他们办结婚证,下一秒就被主角们的凛冽眼神看得心头开始发慌。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太过露骨,引起了主角们的注意,病急乱投医之下,心慌慌的咧嘴一笑,抬起头来对两人招手。
两位兄台,大厅没位置了,要不要一起拼桌啊。
风鸣和祁封狐疑的对视一眼,不明白江谈搞什么鬼。
特别是某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风鸣,此时心里已经产生了杀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两人心态再次同步,默契的走上前,一人握剑,一人执萧,啪的把武器放到江谈桌上,同步坐了下来,目光都紧盯着江谈。
阁下认识我们?风鸣似笑非笑道。
江谈被他俩吓得浑身冒冷汗,硬着头皮继续演:不认识啊。
祁封微微一笑:那兄台为何一直盯着我们看,还出言邀请我们同坐一桌?
江谈故作讶异:啊?我就是看你们好看多看了几眼啊,请你们一起坐是看你们龙章凤姿,想结识一二罢了,两位兄台可别乱想。
第46章
风鸣和祁封都很无语, 也有些不太相信江谈说的话,就算江谈是因为他们的相貌而产生了结交之心,那眼神也不该如此炙热才对。
就好像是小狗看见了骨头一样的眼神,带着一股子热切,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风鸣挑了挑眉, 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哦?原来兄台喜欢以貌结交朋友?
江谈内心慌的一批, 暗悔自己刚才不该看得太过露骨,面上却还表现得纯良无比。
倒也不是,主要是自我闯荡江湖以来, 第一次遇到像两位这样出色的人物,一时有些失态, 还望两位兄台莫见怪。
他的态度如此之好,风鸣和祁封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心底到底存疑,于是祁封就顺水推舟道:兄台是个率性之人,在下祁封,这位是我的好友风鸣,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江谈心里一喜, 看,这不就和主角搭上话了吗?
在下江谈,金陵人士,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两位这样的人物,实在倍感荣幸。
三人一通介绍, 互相知晓了姓名后, 又寒暄了几句,风鸣便喊了小二来叫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聊天。
三言两语之后, 江谈的底细就被风鸣和祁封套得一干二净,两人也对他稍微放下了戒心,绕是他们身处高位,又在江湖中见多识广,也不可能想得到江谈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对他起疑心也最多是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江兄既是不会武功,为何还要来闯荡江湖?不怕遇到危险吗?凤鸣问。
江谈满脸向往:就是因为不会武功,才要出门闯荡啊,万一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拥有绝世武功的高手,那我不就能拜得良师了?
风鸣笑出声来,只觉得江谈真是天真,感情那绝世高手在江谈口中,就跟大白菜似的,随随便便就能遇到。
更何况就算遇到了,人家凭什么收你为徒?
就连祁封也被江谈这番话逗得忍俊不禁,但他为人比较正直,还是开口劝解道:江兄说笑了,绝世高手一般都不会轻易收徒,更何况高人收徒一般都很看重资质,且不说江兄资质如何,光凭江兄的年岁,现在开始练功都已经有些晚了,江兄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为好。
他是好意,江谈知道,但他还是维持人设撇撇嘴: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反正我的目标就是一边闯荡江湖,一边寻找愿意收我为徒的高手。
风鸣把玩着剑穗,似笑非笑: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江兄找到师父可别忘了告诉我一声,为了也好瞻仰一下绝世高手的风采 。
江谈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这位魔教教主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想怼谁就怼谁的性格,他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就会直接开口讽刺,这样的性格确实是有些难搞。
但江谈觉得其实还好,这位属于那种嘴硬心软的类型,只要他认可了你,那么也许他嘴里在放刀子,真到了关键时刻,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身后。
通过短短的一顿饭,江谈对两人的性格也接触得差不多了,他便故作神秘的跟两人提起了采花大盗花玉子的事,他希望委婉的告诉两人,我的目标跟你们一样,快带上我!
然而两位大佬明显不想带上江谈这个累赘,甚至还想打消他这个念头。
特别是风鸣,毫不留情的嘲笑他:就你?你连武功都不会,还想去掺和抓捕花玉子的事,你也不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小命给丢了。
好吧,江谈虽然知道他是想说很危险,自己不适合参与,但他还是想说,风鸣这张嘴真欠啊!!
他正想反驳,风鸣的老好人搭档开始打圆场了:江兄别介意,阿鸣的意思是花玉子是个危险人物,他不光轻功好,还心狠手辣,那些遭殃的女子大多惨死,追捕他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所以希望江兄不要参与这件事也是为了江兄好。
江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开始酸了起来,对着你老婆就叫阿鸣,对着我就左一个江兄又一个江兄,还真是双标,你俩也才认识几天好吗?还真不愧是一对,这么早就有苗头了。
不过磕到一个细节糖的江谈,并不介意祁封的区别对待,他满脸大义凛然:我来闯荡江湖,要是路见不平不能拔刀相助,那我出来有何意义?枉费我离家时为了表决心还把头发给剪了!
算是小小的给自己短发的原因打了个补丁,这话一出,果然听到系统播报,信任值涨到了二十。
江谈深感不容易,接下来又跟两人大打人设牌,将一个满腔正义且不知世事的富家公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顿饭后,江谈跟他们已经勉强成了朋友,至少这两人没再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他了。
吃过饭,祁封他们也在客栈里各自开了两间房休息,至于休息期间,两人是如何跟手下联系的江谈不知道,总之他睡的很香。
第二天一早,江谈没有等他们,早早的又去香粉楼找清霜了。
四天下来,顾容荇差不多应该没钱了,这时候去应该能遇到清霜出来见客。
到地方后,红月果然安排他见了清霜,只字不提顾容荇的事,江谈肉痛的花了五十两,跟清霜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个时辰。
期间提起了顾容荇,清霜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面色如常的随意带过了这个话题,显然是不想跟江谈说她跟顾容荇的故事。
江谈也理解,善解人意的没有再提,像清霜这样的身份,有戒心是正常的。
回客栈的路上,江谈买了两根他吃着还不错的糖葫芦,到了客栈就一一去敲了风鸣和祁封的门。
结果敲祁封的门半天没人开,敲风鸣的倒是开了,祁封正在里面桌边坐着呢。
这俩人对江谈给他们带糖葫芦的行为感到很惊讶,祁封还好,接过后有礼的道了谢。
关键是风鸣,他当时看江谈的眼神就跟看白痴似的,还说什么:你今年几岁?还吃这玩意儿,幼不幼稚?
他一边说,一边特别诚实的咬了一颗,看得江谈鄙视不已:你不是说幼稚吗?那你干嘛还吃?不吃还我!
风鸣一挡,不让他把糖葫芦拿走:诶,给我了就是我的,还想拿回去,没门儿。
祁封看着他俩闹,就觉得他们跟兄弟似的,都是一样的红衣,一样的容颜出色。
闹了一会儿,江谈打算把清霜的事提一提,然后就能顺势在风鸣房间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