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
二人的互怼愈发露骨。
换做是旁人也就算了,可玉鸾和封尧从前差点越过雷池,当初的五指姑娘可没少遭殃。
事到如今,再怎么装作鹌鹑已是徒劳。
今晚看来是彻底闹掰了,玉鸾试图支起身子:“微臣不敢。”
封尧俯身,又将她摁下:“不敢?你岂会不敢?不过,既然你怀疑朕,那朕就身体力行证明给你看。”
说着,封尧下一步捏住玉鸾的下巴,不允许她再做出任何躲避排斥的动作,他吻了上来,力道之大,足够堵住玉鸾的一切恼人之言。
与其听这张粉唇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倒是更喜欢另外一种声音。
“唔——”
玉鸾的唇完全被堵住。
对方很快攻城略地,如破竹之势轻易击垮她的防守,铺天盖地的雄性气息压到她喘不过气来。
随之蔓延开来的,是淡淡的铁锈腥味。
玉鸾试图反抗,但双腕很快就被握住,摁在了头顶。
她不知道封尧面对卫冬儿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蛮横强势?还是温柔似水?
可这一刻,玉鸾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唯有被人强制带来的屈辱与不甘。
她又开始动腿,试图踹开压在她身上的烙铁般的身躯。
她骨子里终究还是活泼好动,不轻易服输的。
可封尧又岂会放过她?
本就因为她而紧绷的神经,今晚在听见“陆长青”三个字之后,算是彻底崩了。
封尧早就不想当什么仁义君子,年少时候就不想了!
然而,就在大掌熟练的摸索到桃花源时,封尧动作忽然滞住,他似乎愣住,随后才缓缓抬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对着美人湿润的眸,他无怜香惜玉之心,只阴阳怪气,说道:“月事的日子也变了,你变得倒是彻底。”
玉鸾所用的第一份月事带,就是他命人特意从集市购置,他自然能认得出来。
玉鸾:“……”
月事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与当初的日子不同,又与他何干?!
封尧支起身子,这是第几次对她手下留情了?
他自己都快鄙夷自己。
“出去!”男人沉声低喝。
玉鸾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下彻底激怒了封尧,不久之前是她被情绪吞没,险些失控。
“是,微臣领旨。”闷闷应下。
玉鸾下榻,弯腰拾起落地的绣花鞋,头也没回的一路小跑出了内殿,仿佛对封尧避之不及、逃之夭夭。
封尧立在脚踏上,眸光冷沉,视线紧紧锁在了龙榻被褥上的一抹艳红色血迹上,片刻才低喝一声:“把紫俏叫来。”
殿外的汪裴立刻照做。
紫俏从前是卫太后身边的人,眼下已为新帝所用。
紫俏入殿,封尧直接吩咐,无一句赘言:“拿起清洗,不得让太后知晓。”
紫俏是宫里的老人,封尧在漠北这几年,她一直都是封尧在宫廷的眼线,十分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是,皇上。”
掖庭。
玉鸾归来后,稍作洗漱就想继续睡下。
近日诸事繁多,加上月事导致体乏,即便她不久之前被封尧那般对待,倒也没有导致夜不能寐,大有破罐子破摔的觉悟。
临睡之前,玉鸾写好了今日的帝王起居录,关于卫昭仪侍寝一事,因着她在碧落殿的西花厅无意睡了过去,遂只能模棱两可的写上一个时辰。
可转念一想,似乎并非是一个时辰,满打满算,充其量半个时辰,于是又更改了过来。
帝王起居录,事事都要求真务实,绝不能有半分造假。
做好这桩事,她这才安心睡去。
不多时,一高大人影出现在了厢房外面,男人的视野早就适应了昏暗,他行至榻前,看着熟睡的女子,凛冽眉目稍有缓和。
随手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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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本帝王起居录,封尧翻开看了一下,玉鸾一手的狗爬字倒是不影响朗阅。
就在封尧目光扫在“三月十二,帝王于碧落殿临卫昭仪,行事时长半个时辰……”,男人眸色骤然又变为凛冽。
下一刻,封尧弃了手中的帝王起居录,拂袖而去。
汪裴守在外面,就见帝王黑着一张脸,步履如风,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