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原來你的年紀這么小,比我還小了三、四歲。你的一身功夫可是很厲害,跟誰學的?什麼時候開始練的?那是什麼功夫?能不能教教我?」既然話匣子打開了,小白張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雖然隔著面紗,小白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發出了兩道寒光,因為自己沒來由地全身一冷。這就是殺氣嗎?可只有一瞬,隨即清塵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逼人氣勢就消失了。只聽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八歲開始練功,已經十年了。你可以把它當作一種功夫吧,但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種武功。就算我想教你,一般人也是學不了的,況且學了它沒什麼用。你既然在錢莊有一份正式的工作,難道還想當保鏢打手嗎?」
白少流:「說說而已,你怎麼這麼認真?」
清塵:「我做事,沒有一件不認真的!我不喜歡別人問我太多的問題,所以也儘量不問別人的事情……謝謝你救了我,我敬你一杯酒,喝完之後我想問你一件事。」
清塵芊芊玉手舉起酒杯,撩開面紗的一角一飲而盡。小白本來想碰杯,剛端起杯子發現清塵已經幹了,他也幹了這杯道:「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清塵:「你以前不可能見過我,我從中飛來把你撞暈了,你醒來第一句話就問我是不是清塵?這是怎麼回事?」她說話時小白又感覺到那一種冷颼颼的氣勢又將自己包圍。是啊,清塵以前的刺殺行動從沒有人真正地見過她,甚至看都沒看清,直到她在山中失手。那么小白是不可能見過她的,怎麼第一眼就認出她來了?做為一個殺手必須謹慎,不對這個問題起疑是不可能的,可清塵等到現在才問他。
小白的回答卻讓她頗感意外:「我看見了!當時我在山上看見了你在山谷中和人交手……你要到烏由市刺殺孫萬林的消息人人都知道,巡捕司搞了那麼大的動靜對付一個人,我猜只能是你。」
清塵的聲音有些發冷:「你看見了?請問你都看見什麼了?」
小白:「全部,從你突然出現……」他也不隱瞞,將那天在山上看見的全部過程都複述了一遍。
他說完後清塵仍然隔著面紗冷冷地盯著他:「你知道你站的山坡離那片山谷有多遠嗎?直線距離大概是兩千五百米!你怎麼能看清楚這一切?而且以我當時的速度,就算你站在山谷中也不一定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