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小時候他們村里每年都會晾曬鹹魚,從江里打上來的魚有專門醃製的地方,城裡人吃鹹魚感覺味道還不錯,但醃鹹魚的地方卻臭氣熏天。在那裡面待著就得忍,無外乎兩個結果,其一是最後實在受不了,其二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白少流不迴避莊茹的臉潛意識中也是這個想法,雖然很醜,但是看習慣了也就適應了。
同時他心裡也有一絲驚異,看來風君子說的話是對的,不是人人都能直接感知他人心念。如果莊茹知道自己心裡真實的情緒,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反應。他又想起風君子給他算的那一卦,說他兜里的三千塊留不過今夜,還真說准了,那人簡直就是個金牌烏鴉嘴!
白少流扶著莊茹順著馬路慢慢地走,去莊茹家不需要坐車,走一站多地就到了她所住的小區。他一邊想心事一邊走路一邊打斷莊茹的話說道:「莊姐不要跟我客氣,我這三千塊也是今天晚上的意外之財,你現在拿它比我更有用就拿著吧。沒房子住可不行,你和我不一樣,我一個大小伙哪怕睡公園都沒關係。」
「兄弟,站住!不要喊也不要亂動,否則我手裡的傢伙可不聽話。對不起了,日子過得困難,向二位借點錢使使!」小白扶著莊茹走到街角拐彎處一棵大樹的陰影下,眼前突然跳出來一名壯漢,手裡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牛耳尖刀。怎麼這麼倒霉?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碰到攔路搶劫的,他不得不扶著莊茹停下了腳步。
搶劫者用刀逼在了小白的胸前,又轉眼去看小白身邊有些失魂落魄的女人。從他角度只看見了莊茹的玲瓏妙曼身材以及左側的那半張臉——好美的娘們!他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發熱,一股邪念衝上心間——看來今天不僅要劫財,還可以順手劫色。這樣的娘們,劫一回色也值了!這只是一瞬間的事,莊茹聽見聲音也緩過神來看向這邊,一陣風吹起頭髮正好露出她右邊的臉。
那人本來就半張著嘴快要流口水的樣子,眼神也是惡狠狠帶著色眯眯,轉瞬間就突然變了。他的神情變得驚恐萬狀就像看見了惡鬼,張大嘴一聲尖叫卻沒有發出,因為小白伸出左手切在他的喉結上將那聲尖叫硬生生地給斬了回去。緊接著搶劫者就覺得自己的手鬆開了,那把牛耳尖刀到了對面那個小伙子手上,然後冷冰冰的刀鋒就貼上了自己的脖子。
小白今晚已經是第二次出手斬別人咽喉了,為的就是不讓他發出那一聲大叫。那把尖刀是怎麼奪過來的?小白沒有學過空手入白刃,他用的是最簡單也是最笨的辦法,將那個人的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然後將刀拿到自己的手中。他用的是左手,而且動作太快了,快得那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手腕只是稍微縮了縮刀已經離手了。
「不要喊也不要亂動,否則我手裡的傢伙可不聽話。對不起了,日子過得困難,向你借點錢使使!」小白說了一句與剛才那人說的幾乎是一樣的話,不過這回換成了他拿著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