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知道知道,你是不是在香榭里舍大酒店?能不能馬上送過來,酒店有豪華車,你叫前台派一輛送你,費用我全付。」
男子:「你居然知道我住的地方?你要買藥,怎麼不親自來一趟?」
白少流:「我在醫院住院,不方便……這是我住的病房號,很好找的。」
男子:「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受傷了,難怪要買金瘡斷續膠,等著,我半個小時之內到。」
二十分鐘之後,有人敲門,白少流叫了一聲:「請進,門是開著的。」說話時已經從床上下地準備迎接。然而等他看清楚推門進來的那人時,卻張著嘴站在那裡一時之間忘了說話。那人他認識,正是曾在山谷中用百丈長絲打傷清塵的神秘男子!
神秘男子看見小白的表情卻不見怪,關上門走到沙發前自己坐下,微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姓梅,你可以叫我梅先生。你就是白先生吧?請問你怎麼會知道金瘡斷續膠的藥方?」
白少流:「小時候在家鄉,有一位姓金的老中醫告訴我的。」小白這才反應過來想起答話,神情也恢復了正常。面前這位微笑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子,其實是一名深不可測的神秘高手,但小白並不想點破也乾脆裝作不認識。清塵所殺的人都是真正的罪人,但是出手抓清塵的人卻未必都是壞人,比如蕭正容。這位梅先生善惡未知,如果他是好人也不必說什麼,如果他是壞人此時點破了小白也不是對手,何況還有事要求他。
梅先生聽見小白的話很高興地問道:「白先生,你是蕪城人對不?你說的那個老中醫金爺爺我也認識,小時候是一個村子的!」
白少流:「叫我小白就行了,原來我們是同鄉,梅先生是石柱村人?我是三江口小白村的。金爺爺還好嗎?」說話時他心中暗問——石柱村的人怎麼會姓梅?聽說除了金爺爺男人都姓石,可是聽他說話又不是在撒謊。
梅先生:「五年前就已仙去,不過他的藥方是留下來了,我碰巧配了一點。我看你腿上纏著繃帶,這點傷應該夠了,傷痕有多長?」
白少流:「不是我是別人,傷疤在臉上,大約有這麼長——恐怕還不止。」白少流說話時向左右伸開了兩臂比劃了一個距離。
梅先生:「誰有那麼大的臉?」
白少流:「不止一道傷疤,有三道大傷痕還有很多道小傷痕,加起來就有這麼長了。」
梅先生:「那臉上不是成魚網了?我身上帶的藥末可不夠你用的。」說著話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白瓷瓶放在茶几上。
白少流:「有一點算一點,梅先生還有嗎?」
梅先生:「我是沒有了,但我知道誰能有。我給你留一個電子信箱,你可以和一個叫丹紫成的人聯繫,就說是梅先生介紹你來買藥的。他家世代做中藥材生意,你要的藥材都能有,可以配好了藥末寄給你,藥引就需要你自己想辦法了。至於價錢嘛,你們自己商量吧,反正肯定比我賣得貴。」梅先生站起身來走到床前,拿起床頭柜上的紙和筆寫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子信箱號。
白少流:「太感謝你了,你這瓶藥末多少錢?」
梅先生:「本來嘛至少要五萬,但你是我老鄉,所有費用算上我就收你一個最低的成本價吧,這一瓶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