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茹:「心靈手巧嗎?」
白少流:「不,是心平手穩。」
莊茹:「那看來我的心不夠平手也不夠穩的。」
白少流:「那倒也不是,你以前沒包過不熟練,還有你的左肩膀昨天被我弄傷了,拿著長勺動作不協調。你先休息一會,等我包完一盤蛋餃給你揉一揉舒舒血脈。」
莊茹將圓勺又還給了小白,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肩,有些小心地問:「你的感覺好些了嗎?是不是覺得情緒還有些失控,所以才想起來包蛋餃平靜心情?」
白少流臉上淡淡的笑容消失了:「是的,我的內傷不重,可心神不寧,需要好好地調整平復。」說完這句話他又抬起頭看著莊茹笑了笑:「既然是過年,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忙,我也得做年夜飯不是,可惜我不太會,只能做這一道菜了。」
莊茹:「小心,這個餃子皮破了。」
白少流:「一不注意這個包廢了,不要緊,包下一個。」
莊茹:「這些餃子真好看,金燦燦的,聞上去也香噴噴的。」
白少流:「可現在還不能吃。皮是熟的陷還是生的,需要再蒸一遍。」
這天放完鞭炮貼完春聯關門吃年夜飯,餐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菜,對於兩個人來說顯得過於豐盛了,或者這一桌子菜顯得桌邊人坐得太少了。莊茹擺桌子的時候拿出了三副碗筷,面對面放了兩副,另外一副拿在手中卻在看小白的神情。
白少流:「放下吧,本來就是要請她來的,她來不了也給她留著,謝謝你這麼細心。」
莊茹將那盤蒸好的蛋餃放在桌子的最中央。蛋餃轉圈擺放得很精美,就像一盤金燦燦的蓮花座。坐下之后庄茹嘆道:「真是色香味俱全,好漂亮的一盤菜,都捨不得下筷子。」
白少流:「再漂亮它也是一盤菜,菜就是給人吃的,來,你先嘗一個,小心燙!」他夾起最中間的一枚蛋餃隔著桌子送到莊茹的嘴邊。莊茹咬了一口贊道:「味道真好!」
白少流:「味道好也是你的餃子餡調得好,不是我的手藝。」
莊茹從桌子後面的櫥柜上拿下一瓶酒:「小白,我們喝點酒吧。這是我特意出門去買的,你們蕪城的老春黃。」
窗外鞭炮聲此起彼伏,兩人話不多,喝酒吃菜。看上去酒喝得不急,可是總端杯子時間一長酒下得就多了,小白的身上已經有些發熱了,莊如的臉染了一層紅暈鼻尖也出了汗。酒一多,人就不再習慣於沉默,是莊茹先開了口:「小白,你昨天說我是你的女人,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白少流:「是真的。」
莊茹:「那天你喝多了,叫我的究竟是情人還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