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終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真傻,和我一起學你還怎麼超過我?我本來就比你厲害!我對洪和全他們的那些法術不感興趣,我自己的功夫還沒有達到極致呢,不想也沒必要學別的……前面左轉,就是那個小區,我家快到了。」
這是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幾十棟住宅樓連成一大片區域,沒有全封閉的圍牆,小白和清塵來到一棟六層樓下,清塵指著四樓說道:「那就是我家,鑰匙在陽台上的花盆裡,我現在爬不上去了,你幫我拿下來好不好?」
小白看了看四下無人,很敏捷地順著排水管幾下就到了四樓的露天陽台,陽台上有個花盆,種的是四季桂,很久沒有人來施肥澆水枝葉有些憔悴,但在這露天風雨中卻沒有枯死,小白在花盆裡拿到了兩把十字花形的防盜門鑰匙,跳下陽台空中以手扶牆飄飄然落地。
他和清塵從樓道里又走上了四樓,打開門按亮了客廳里的燈,這就是一戶普通的市井人家,屋子裡的擺設簡單而整齊,但是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客廳的一面牆壁上掛著一對中年夫婦的遺像,面容和善而親切。這就是清塵的家,不大不小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大的那間房是清塵父母的臥室,小的那間是清塵的房間,清塵的房間裡桌子和床上都用大布蓋著,顯然是清塵臨走時不想東西落灰,掀開布單床被疊的整整齊齊,而桌子上放著一台電腦。
「你就是用這台電腦上網發殺人貼的嗎?」小白問道。
清塵:「我有那麼傻嗎?我都是在網吧發的,還特意去外地不同的網吧。」
小白:「你這樣怎麼出門?」他的意思是指清塵的眼睛和耳朵。清塵打開衣櫃拿出兩樣東西,一頂帽子和一副墨鏡,她戴上帽子和墨鏡說道:「這樣就可以了,我可不止一頂帽子和一副眼鏡。」
清塵在淝水住了一個多星期,在她自己的家中,似乎這是對過去生活的一種懷念,或者是失去武功之後來尋找一種精神上的保護與安慰。家的概念是很奇妙的,儘管清塵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儘管這座房子對她這種人來說起不到什麼真正的保護作用,但她還是想回來住上一段時間,小白能知人心,何況是清塵的心思他更加明白,反正暫時也沒什麼事,就陪她多住一些日子吧。
清塵不讓小白「碰」她,但小白也住在清塵的臥室里,清塵在床上靜坐,小白在地板上打地鋪,宛如又像回到了去年在烏由小白家中的時候。看見清塵夜夜行功,卻毫無效果仍然恢復不了內勁,小白也勸她暫時休息休息,等回烏由想到辦法再說,可是清塵堅持如此。
白天的時候清塵戴上帽子和眼鏡,小白陪著她去淝水四處轉轉,去看看那些她曾經熟悉的街市。他們也想去找於蒼梧和葉知秋,道謝也好問候也罷總應該去看看,不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就去知味樓找陳雁。陳雁卻告訴他們於蒼梧夫婦去大漠海天谷了,而修行人的道場未經同意她也不方便告訴他們。
更多閒暇的時候,小白都在清塵家裡看書,難得有時間靜靜地研究一點「學問」,他看的書當然不是清塵讀書時的課本,而是剛剛到手的《白蓮秘典》。第一次打開這本書,小白翻了大半天只看出來三個字——沒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