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忒娜站在那裡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呼吸急促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風君子收劍還鞘,臉上的怒氣已消,淡淡地說道:「世界上就有那麼一種人,不論你待他如何好,他們都認為是理所應當,如果有一點不滿足,就會視你為異類仇敵……不要忘了,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欠誰什麼,你走吧,像你弟弟一樣滾出去!……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脾氣也不好,不夠禮貌,也不需要有禮貌。」說完這句話他的表情有一些疲倦,收劍還鞘又坐回到椅子上。
這時門外的阿狄羅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臉恨意還帶著驚慌,卻沒敢再踏進門來。不知道為什麼阿芙忒娜的眼圈突然紅了,想流淚卻忍著沒有流下來,一言不發走了出去。關門聲傳來,維納姐弟都走了。
常武走了過來拍著風君子的肩膀道:「小風啊,我真沒見過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在我印象中你很少發火。」
風君子苦笑:「是嗎?很多人都說我這個人有仙風道骨,就應該沒脾氣,都是他媽的扯蛋!……我的脾氣確實很好,但脾氣也是很大,小白,你說是不是?」
白少流:「是的是的,風先生該發火,他們也太不像話了……您剛才那一劍是怎麼回事?好威風的一劍,我還不知道您有這麼高超的劍術?」
風君子一臉茫然:「劍術?什麼劍術?我剛才就是指了他一下要他滾,他自己理虧做賊心虛就滾了,我可沒傷他一根汗毛,常警官你看得清清楚楚吧?」
常武:「我看清楚了,是他自己滾的,不過你剛才那怒氣騰騰的樣子把我也嚇了一跳……以後他們再來上門騷擾,你乾脆直接報警好了。」
風君子:「不好意思,我的一點小事給你添麻煩了,你坐,我還有話要問。」
常武又回到沙發上坐下:「多年老朋友了。談什麼麻煩不麻煩,有事你就說。」
風君子:「你說有人打匿名電話舉報我,是什麼時候?」
常武:「前天中午,本來我不在專案組值班,看同事們太辛苦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替了一下班,恰好接到了這個電話。我也嚇了一跳,趕緊記錄下來親自來做調查,也好給你免了這一場麻煩。」
風君子:「真是個好警官,連我你都要調查,行,調查就調查吧。」
常武:「你別誤會,這是例行公事,接到舉報有線索我們都是要查的,我親自來不是更方便嗎?」
風君子:「是啊,至少你常局過問了,我不會像那個揀破爛的那樣莫名其妙被人帶走。」
白少流一聽此言插嘴道:「風先生也知道有個撿破爛的被帶走了?」
風君子:「怎麼不知道?我親眼看著他被押上警車的。」
白少流趕緊道:「風先生,常局長,我今天來還真有事找你們,那個揀破爛的我認識,他的老婆孩子在等著警察放人呢。」
風君子一擺手:「這事待會說,小白,你最近也混上黑道了。那我問你,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要告訴我你沒看出來,今天就算考考你。」
白少流:「考我?……常局長,請問警方有沒有對外界公布過殺死海恩特的兇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