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布置坐懷丘道場到現在,說白了也就布置了一個簡單的圍牆(守護法陣)和洗手間(鑿建泉池),而且還沒有布置完成,上次於蒼梧就直接穿過外圍法陣跟蹤小白到了山谷中。就是這樣短短時間內小白已經花了幾十萬了,用在上面的心血和人工還不算,再加上買下這個地方花的一百六十萬,小白已經扔進去二百多萬,而這個小小的簡易道場規模還差得遠呢!修行立派講究的道、法、師、侶、地、財真是缺一不可。
海倫想上洗手間沒說出來小白也知道了,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想洗漱?請隨我來,腳下小心。」他帶著海倫走出密室,走下半山石龕,海倫顯得柔弱無力,小白還一路小心攙扶。下到山谷又走上左側山樑,樹木掩映的半山中看見了石亭與泉池。
「這裡好美!」海倫讚嘆道。
白少流笑道:「都是我布置的,還沒有最後完工……石亭中你自可方便,如果想沐浴可以到上面的池潭,水不寒不溫正好。放心洗漱,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別人,我去準備一點吃的……你一定餓了吧,我也餓了,一會兒山谷中見。」說完留下仍如夢遊般尚未完全反應過來的海倫獨自下山了。
小白下山準備早飯,一邊走一邊想,海倫吃完飯肯定會著急離開,自己用什麼藉口留住她?不提小白怎麼琢磨,遠在烏由齊仙嶺小區一戶人家的客廳里,風君子也從沉睡中睜開了眼睛。
風君子沒有睡在床上,而是斜靠在客廳的長沙發上,白色的風衣外套隨手脫了扔在地板上,身上其他的衣服倒還穿得整齊。他進屋時還沒忘記脫鞋,不過一隻鞋在茶几下面,另一隻飛到了窗台上,也不知道這鞋是怎麼脫的。風君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聞到一股誘人的幽香,是從一個女人波浪般的金髮上傳來,就在自己的鼻尖下面。他陡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懷裡還有一個女人!
這人是阿芙忒娜,她偎依在風君子的懷中,一隻手還攬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猶紅撲撲的醉意尚未消盡。風君子一動未動,嘆息一聲凝視著阿芙忒娜熟睡中的側臉,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摩著她的捲髮,目光中有一種悲憫的溫柔。
阿芙忒娜似乎也有感覺,在他懷裡動了動,微微抬頭半睜開眼睛,臉上有滿足的幸福感,抬頭在風君子的耳根處輕輕留下一個吻,溫暖的熱息撲到風君子的臉上,看她的動作就像在說一句悄悄話,然後阿芙忒娜又閉上了眼睛,將額頭貼住風君子的下頜,換了個姿勢又睡去了,也不知道她是醒了還是在做夢?
風君子又暗嘆一聲,終於拍了拍阿芙忒娜的肩膀說道:「阿娜,你該醒了。」
阿芙忒娜睜開眼睛,入眼看見的卻是一戶人家的客廳,怎麼會是這樣?她一直在做一個夢,和風君子擁抱在一起,在亞特蘭深處的那個海島上的小木屋中,木屋外的夜色是那麼溫柔,海風是那麼纏綿,一切感覺不像是夢就像真正的春意無邊……然後就聽見風君子的聲音在耳邊說:「阿娜,你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