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忒娜面色平靜地看著他們倆:「你們會給魯茲報信嗎?只要你們不說,哪有風聲?」
顧影:「不是你動手之前,我相信以維納老師的修為能夠對付魯茲,可是殺了他之後呢?他不僅是福帝摩的學生,也是教廷剛剛任命的志虛大主教,如果你刺殺他就等於向教廷宣戰,從古至今還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誰也不知道後果會多嚴重!」
阿芙忒娜:「我怎會向教廷宣戰?我要殺的不是大主教魯茲,而是陰謀家、野心家、劊子手魯茲,這樣的人玷污了神聖教廷,也玷污了上帝的光輝。」
白少流:「對,管他是誰,其罪當誅!」他突然想起了清塵,清塵下貼殺人從不問對方是誰,只問該不該死,看來想法與他現在的心情差不多。只不過清塵以神通公然殺普通人,不是世間行事的正道,梅先生等高人雖然沒有追究其罪但也一直在勸誡。可是魯茲不一樣,以魔法神通在志虛作亂,世俗難究,按崑崙盟主梅野石定下的規矩,誰碰見了都可以出手懲戒。
梅野石不僅是崑崙盟主,而且被尊為千年以來一統東西兩崑崙的一代神君,他聚集天下定的新規對此說得很明白:如果魯茲違禁作惡,就讓教廷自己處置。如果教廷不管或者管不了,那麼天下人只要碰見了都可以出手懲戒,不論魯茲逃到何處,就算教廷不聽崑崙號令,但在志虛就得如此,處置拉希斯事件時梅野石就是這個原則,所以小白殺了拉希斯的事情他當著教廷特使靈頓侯爵的面挑明了還大加讚揚。
阿芙忒娜有些奇怪地看著小白:「白先生,我和你之間並無利害交往,就算你因為顧影的關係想幫我,也不必要參與這樣的事情吧?」她問得很對。白少流與阿芙忒娜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托他與顧影照顧伊娃尚可,白少流主動要參與這件後果兇險的事就太令人意外了,連顧影也對小白的反應十分驚訝。
白少流:「那我為什麼又要殺拉希斯?」
阿芙忒娜:「你和顧影殺拉希斯理所當然。因為他無端要取你們性命,可是魯茲大主教與你無仇。」
白少流冷笑:「無仇?昨晚我在龍塘鎮遭遇刺客暗殺,如果不是跑得快哪還有命在?刺客主力就是那天刺殺伊娃的人,我今天還是帶傷來的。」
顧影聞言花容失色,過來按住小白的肩膀讓他坐回到椅子上,一手摸著他的額頭:「你遇到刺客了?這麼危險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傷得重不重?」柔軟的手摸著小白的前額,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這西方治療術驗看傷勢很有意思,不是把脈而是把手放在額頭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探體溫看是否感冒發燒呢。
這時一道白色光柱落在小白身上,阿芙忒娜發出了一個治療術說道:「白先生果然受了傷,應該是生命力損耗過度,需要修養恢復……顧影,你不用擔心,他的傷不重,一兩天就沒事了,如果白先生不說我也不能發覺。」
顧影這才鬆了一口氣,手還放在小白額頭上問阿芙忒娜:「維納老師的治療術能治好嗎?」